• 主题:【经典必读】梦的指南——解析奥妙的清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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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trolYourDreams
    梦的指南
    解析奥妙的清明之梦
    作者:Dr.JayneGackenbach&JaneBosveld
    译者:朱恩伶
    出版社:远流
    出版日期:1994年05月01日(二版)
    ISBN:957322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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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室报告
    当夜幕低垂,梦的天使轻点魔棒,人们便合眼进入梦乡。梦,在日与夜、太阳与月亮间生息,一直在时间之流里伴随人们呼吸成长。

    「梦里寻他千百度」表达了诗人寻寻觅觅的苦思;「梦里不知身是客」是游子藉由梦境传达孤寂之情;「夜来幽梦忽还乡」,乡愁深深,却只能向梦寻找慰藉。因为梦境可作为现实苦难的逃避所,所以李白才说:「但愿长醉不用醒」,足见沈醉梦乡是人们多大的想望!在诗人的国度里,梦的曲调仍不断被传唱。

    对「梦」这个充满诗意晕团的对象,弗罗伊德操起解剖刀,割除比附梦的神启魔咒,切入梦的潜意识,在梦和人的鸿沟间搭起互通的桥梁。

    梦若是潜意识的反应,经由解梦,我们是否进一步了解自我?究竟梦中的飞翔、梦里洋娃娃、梦中光环反映了什么?是不是自我另一面的展现?为何亟想有所突破的人,不论是创作者、科学家或运动员,都可自梦中获得新的灵感?梦的本质是什么?这在在显示梦的世界是个谜团,我们一步步解谜,就可发现一个令人着迷的新天地。

    其实,早就有人进入这个天地寻找梦的智慧,学禅、打坐等探索内心自省的行者,或是研究梦的学者,都是梦界的探路先锋,只是被现世生活宰制着的你我,常会忽略梦所代表的意义,经常放任美梦、噩梦无端消逝。个人之梦或许就此时过境迁,但梦所隐含的问题却会

    一直存留,所以面对梦境,和梦中人物对话或解析梦中活动以打开问题症结,将对个人有莫大帮助。如果你不熟悉如何对待自己的梦,那么请向这本《梦的指南》讨教。  
    本书原名《控制你的梦》(ControlYourDream),作者以「清明之梦」为主轴,探讨梦、梦者以及梦的研究,企图以解梦打通奥秘生命的隧道,指导人们在梦里前行。全书分为两大部分:第一篇揭开梦的神秘面纱,教导人如何善待自己的梦;第二篇则是剖析梦者的意识,挖掘人类性灵的深层结构。经由本书的介绍,你可以对梦了解更多,对自我了解更深。

    梦,是人们的亲密伙伴,对这位夜里降临的常客,可别亏待他哟!
    (林兰芳执笔)  
    目录
    编辑室报告
    前言梦的涵义
    第一篇揭开梦纱
    第一章夜的对话:梦的涵意与力量
    第二章引光:清明之梦学习指南
    第三章审视梦境:歌曲、性与翱翔的刺激
    第四章夜间训练:创造的关键
    第五章夜的幽灵:面对清明梦中的魔鬼
    第六章内心医师:梦可以维护健康吗?
    第二篇解构梦者
    第七章梦的得道者:幽浮、蝴蝶与坐禅
    第八章自相矛盾的梦:解构做梦的大脑
    第九章资格鉴定:清明梦者必备的条件
    第十章探索中的灵魂:迈向纯意识  
    《前言》
    梦的涵义
    本书要探讨的是一种奇特的梦。在这种梦里,你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梦中,甚至明白地告诉自己:「我正在做梦!」这类的梦便称为清明之梦。并非每个人都有过这类奇妙的经验,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可以经由学习而拥有这样的梦。在本书中,我们将引导你走向清明之梦。

    此外,本书将说明清明之梦可以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好处。书中提到它如何增进个人心境上的详和与幸福,并且促进身体的健康。本书深入探测奇奥的清明之梦,它向我们惯常的观念挑战——孰为真实?孰为虚幻?而这样一个浮现于意识的清明之梦,又代表什么意义呢?

    透过科学研究,清明之梦向我们展现了人类心灵的演化,这就是本书所要引领你去认识的。  
    第1篇揭开梦纱
    「梦的功课」蔚为二十世纪后半叶的风潮,主要是1960年代战后出生的西方青年,对物质主义大反扑所致。在这种趋势之下,梦成了探索、研究的主题,并一步步揭开梦的面纱,举凡梦的内涵、梦的诱发,梦的利用等等,都在探讨之列。

    经过研究显示:清明之梦可以治愈疾病,增进健康;反之,一味追求包裹糖衣的美梦,不仅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最后受害的还是自己。  
    第一章夜的对话:梦的涵意与力量
    夜幕是繁星的天空,是梦境的仙乡,到底是神启?还是魔咒?梦是生命不可分割的部分存在,进入梦的世界,其中有预言与智慧正在等待。

    或许世上有比清醒的时刻更为真实的世界。
    ——马歇尔.普劳斯特(MarcelProust)
    我们对于生活空间的界定,通常建立在清醒的时刻。你对人生抱持什么样的理念,与谁携手同行,如何为一只小猫命名,来自个人的决定。你关心股票市场的波动,还是夜空群星的四季流转,也是出于个人的选择。天生的遗传因子与周遭事物的交互作用,创造出我们所相信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这个清醒的意识,只不过是我们的一部分罢了。另有一个世界,存在于我们心灵的方寸之间。每个夜晚,我们闭上双眼,就沈坠于这个心灵世界了。然而我们很少注意到这个夜的世界向我们透露了什么讯息。我们对梦的漠不关心,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生活着,却毫不在意梦的内容说些什么。  
    关注梦的世界
    假如我们能够更密切地关注梦的世界,将会发现一个崭新的领域,和醒着的世界一样富有变化及引人入胜。经过琢磨之后,夜的视野可以向我们展示未来城市的建筑,一位逝去已久的友人的声音,或者是湮没在记忆深处的故乡阁楼。在梦里我们可以窥见来自陌生文明的宇宙飞船,闻到麦田里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或者是在一个悠闲的黄昏里,静坐在原始部落营火旁,聆听着鼓声的律动。梦的旅途超越时

    空的限制,连结我们所知道与所想象的一切,将我们生活的节奏与脉动,以丰富的隐喻阐示出来。
    梦还能够帮助我们自现实中解放出来。根据一群从希特勒集中营生还的人指出,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他们非但很少做噩梦,相反地还经常做快乐的梦,梦到美好的旧日时光,或者在梦里描绘着离开集中营后可能拥有的幸福。在政治的胁迫下,这些人们在梦里找到欢乐。但是就如同政治的统辖一般,梦也可能拘囚某些人:这些人终生不断为相同梦魇所苦,梦境是如此的可怕,结果睡眠竟成了自己的敌人。

    经过每夜梦的洗礼,我们可以获得再生。矛盾的是,我们总是否定这些梦,因为无法解析梦的意义,便将夜里这些奇异的、幻觉式的影像弃置一旁。就某种程度而言,解梦是人类文化的产物。许多古老的社会常将夜间的梦和白日的生活视为一体的两面,以为梦里蕴藏着神秘的知识以及精神上的启示。一个伟大的猎人可能在梦里发现新的狩猎方法,并且以此教导他的族人如何捕获猎物。许多原始民族至今还延续着这类传统。例如新几内亚的阿拉佩什人,墨西哥的塔拉呼玛拉人,美国祖尼人,以及北美大草原区的部落,就仍然向梦寻求引导。  
    梦之价值的演变
    在西欧文明里,梦的价值自古至今,经历了许多转折演变。在古希腊与罗马时期,人们去参拜梦的庙宇,寻求神的声音来治疗疾病或是解答疑惑。梦的阐释于是兴起:梦到饮酒作乐是疾病的征兆;梦到哭泣、受凌辱鞭打却是幸运的预兆。然而到了中世纪,梦的价值转变了。梦经常被认为是恶魔的工作,而不再是神的启示。太过于关注梦

    境的人将会受到诅咒。
    盲目信仰阶段之后,起而代之的是理性的时代。在理性时代,梦成为哲学家探索意识之谜的工具。帕斯卡尔(Pascal)写道:「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切地分辨,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中。」笛卡尔(Descartes)也曾指出这种居于清醒与梦幻间的不确定性。作家们同样也在梦中找到另一个世界。艾默森(Emerson)写道:「梦境似乎暗示着与清醒时刻生活经验迥异的丰富流畅思想,我们深为梦的独立性感到好奇,却又感谢梦境赐予我们的预言与智慧。我的梦非我,梦也不是大自然,…..它兼含了二者。」

    梦的研究
    到了十九世纪,梦才真正被拿来用科学方法加以研究。经由早期一些神经生理学方面的研究,衍生出许多关于梦的起源及功用的理论。研究者以自己为实验对象,记录每天的梦境,并且进行实验,以探究哪些因素可能影响梦的内容。辛辣的食物是否会导致梦魇?梦见跌倒是否由于一脚滑落床下所引起?现代「梦的解析之父」佛洛伊德,将梦视为摘下面具的潜意识。他认为,透过梦的解析,可以发掘忧愁苦闷的真正原因,揭露出潜藏在心灵深处的声音。佛洛伊德的著作《梦的解析》是一本划时代的**性巨作,主宰了近半世纪的人们对于睡眠与做梦的看法。人们逐渐接受他的观点,认为梦是来自潜意识的讯息,对于这些讯息的解析将是了解人类心灵世界的关键。  
    ▲梦的生理基础
    至于梦的生理基础,直到本世纪前叶,都还是一个神秘的谜。大部分的科学家认为,睡觉时大脑是处于休息状态,梦纯粹只是一种心理现象。然而,1953年发生了一件事,扭转了这种看法。

    纳德奈.克莱德门(NathanielKleitman)是一位在梦的研究领域中享有盛名的学者,他的一位研究生犹金.阿瑟伦斯基待(EugeneAserinsky),在实验室中有了新发现,他的研究重点是观察儿童在睡

    眠中眼球转动的情形。这项工作沈闷而艰困,实验者必须计算数字儿童的各种眼球转动情形。然而就像许多成功的科学研究,耐心的付出终于有了成果。阿瑟伦斯基发现所有的儿童在睡眠中,都有相同的眼球运动型态。于是他开始观察成人的情形——这一次的实验使用一种电动仪器来记录眼球的运动——他发现大约在入睡一个半小时后,原本缓慢而规律的眼球运动,突然变得快速而不规律。这种激动状态持续半个小时或者更久。阿瑟伦斯基和克莱德门进一步研究睡眠时期的其它生理反应,结果发现,在这个眼球快速转动的阶段(RapidEyeMovement,以下简称REM),心跳及呼吸速度同时加快,脑波型态也起了变化。从这些戏剧性的转变可以推论,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在REM阶段神经系统变得活跃起来。整个故事尚未结束,这两位学者接下来的发现更是震惊了科学界:几乎所有在REM阶段被叫醒的受测者都异口同声表示,在醒来之前他们正做着鲜明的梦。几年之后,学者们发现,在其它阶段中被叫醒的受测者,也记得一些零碎的感觉或梦的片段,但是人们最常做梦的时刻还是REM睡眠阶段。

    自从阿瑟伦斯基和克莱德门这项发现之后,睡眠与梦的研究使朝
    向生理层面发展。科学家发现,人类并不是惟一会做梦的动物;除了食蚁兽之外,所有哺乳类动物的睡眠都具有REM阶段,而且这个阶段一旦被剥夺,在第二夜便会产生弥补作用,出现更长的REM阶段。至于没有REM阶段的食蚁兽,它拥有一个比人类大的脑前叶,这一点向来被认为是智慧的象征。因此有位研究者便认为,食蚁兽的脑容量已足以处理日常生活中的讯息,而其它哺乳类则必须发展做梦的能力,以处理那些超过大脑负荷的讯息。

    其它学者的研究还指出,REM阶段的发生源于脑干,而这个区域与逻辑思考无关,因此哈佛医学院的精神科医师霍伯森」(J.AllanHobson)和同僚麦卡利(RobertW.McCarley)推测,梦与无意识思想间关联甚浅。那就是说,梦只不过是一些随意呈现的影像,是梦中的心智将它们串成故事并赋予意义。换句话说,大脑自发地制造一些互不相干的影像,为了将它们组织起来遂产生了梦。诺贝尔得主弗朗西斯.克瑞克(Franciscrick)和他的同事葛莱门.米其森(GraemeMitchison)进一步指出,梦不过是生活中多出来的残渣。根据他们的假设,做梦时的大脑相当于垃圾车,专门收集人脑在清醒时丢弃的垃圾,再将它们倾卸掉。就像所有破旧的垃圾一般,梦最好也能被遗忘掉。

    克瑞克和米其森的理论并未获得其它学者的肯定。例如《梦的人生,清醒的人生》(DreamLife,WakeLife)一书的作者,心理学家高登.葛罗布斯(GordonGlobus)便有话要说:

    如果克瑞克和米其森曾经参与临床工作,开放心胸地去研究自己和他人的梦,我或许可以考虑他们偏激的说法。他们认为梦是机械化、无意义的产物,根本是先入为主的偏见,而不是以客观的研究资料做基础。临床工作者比他们更懂得梦是怎么回事,因为临床工作接触的是真实的

    梦,经验丰富。任何人只要认真研究自己的梦都会发现,梦对个人而言是有意义的。
    的确,临床研究的证据一再地显示,关心梦的世界是一件重要的事。研究梦心理学的学者罗莎林.卡莱特(RosalindCartwright)在多项研究中向世人证明,梦可以直接触及我们生命中那些重要的情绪事件。梦具有心理治疗功能,可以帮助我们处理沮丧郁闷的心情。加拿大艾伯特(Alberta)大学的教授唐纳德.库肯(DonaldKuiken)也曾经提出文献,证明梦中的情绪对清醒时刻的思想和情感的确其有影响力。  
    ▲超越梦的心理分析和生理定义
    但是在研究取向的另一端,即梦的生理理论之探讨,也正方兴未艾。而介于两端间的研究者如加拿大卡兰顿(Carleton)大学的发展心理学家亚兰.莫费特(AlanMoffitt)便指出,研究梦对人的心理有所帮助,这样的想法广被临床界以及群众所接受,但是我们更须寻求一种智识上的基础来支持这个观念。就如同研究梦的领导人物戴维,福克斯(DavidFoulkes)所说,无论是心理分析学派或是生理研究理论,都无法针对梦提出令人满意的答案来。他建议「诉诸心智之臂」(calltomentalarms),将梦的研究从狭隘的心理分析和化约的生理定义中解救出来。

    他在《梦的规则》(AGrammarofDreams)一书中写道:「梦并非只是一种异常的知觉。它是人类心智伟大的作品,并且是认知心理学的核心问题之一。梦这个主题,曾经被弗罗伊德所重视,如今也应该

    再度成为研究人类心智的焦点。对梦的了解,将有助于我们对整个人类思想结构的认识。
    当代大部分研究梦的学者都同意,梦必须被纳入一个更广泛的心智理论中加以研究。也就是说,梦是一种复杂的象征性活动,用来辅助清醒时的思考。基于这种想法,葛罗布斯便引用属于联结论(connectionism)的「信息处理理论」(informationprocessingtheory)来说明,梦非但具有意义,甚至是对生活中所面临之问题的一种和谐而有秩序的解答。联结论认为,大脑经由神经网络传递讯息,同时也由这个网络决定如何针对接收到的讯息加以反应。当数以亿计的神经细胞受到刺激——例如清醒时的文字、声音或气味,还是被睡梦中关于这些讯息的记忆——神经网络便开始传递并处理讯息,直到达到和谐状态为止。这时候神经网络所呈现的状态,便是针对这些刺激所提供的答案,也就是大脑对所接收到的讯息的反应。在睡觉时,这种神经网络的和谐状态便以梦的形式呈现出来。  
    ▲小孩与球:和谐之归属
    这种处理讯息的方式,有点像某种儿童的室内游戏,在这种游戏中,小孩进入一间充满很轻的球的房间。当这个小孩(相当于刺激或是记忆)踢球(相当于神经细胞)的时候,球便四散开来,跃入空中。当球互相碰撞时,彼此的位置也都会跟着移动。过一会儿,小孩和球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找到最适当的位置。有时候小孩的头可能埋在球堆下,有时整个身体都被球所覆盖。无论如何,这个由小孩和球所组成的系统正处于一种和谐稳定的状态中。所谓的和谐并无好(例如小孩的头在球上面)与坏(小孩的头在球下)之别,而是指小孩和球都安定了

    下来。在这种和谐状态中,每一个球都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就好比生活经验在梦中找到了最恰当的归属。  
    具有意识的清明之梦
    随着科学家继续就梦的功能及意义对话、辩论,另一种新观念也逐渐萌芽,那就是看似无意识的睡眠其实可能是有意识的。近来福克斯甚至指出:「梦透露的不是人的无意识状态,而是意识本身。」这样突破性的观念来自对做奇特梦经验的研究,这正是本书所要探讨的主题:清明之梦,一种有意识的梦。换句话说,在这种梦境中,你知道自己正在做梦。或许多数人都有过这样的经验,突然发觉自己正在做梦,只是念头一闪而过便又消失了,因为梦中的影像太引人入胜了。不过,也有一些人,在梦中「清醒」;他们既感觉到正在梦中,却又能记起清醒时分的生活。这种经验常震撼人的情绪,使人在啧啧称奇之余突然意识清明起来。这时候,做梦的人可能是消极的旁观者,也可能是积极的参与者,主导梦的进行,全视梦的性质而定。「意识清明使得梦境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莫费特说:「因此,人可以在梦境中发展出一种在清醒时可能做不到的技巧。」

    清明之梦对我们习以为常的「清醒」提出质疑。莫费特和同僚霍夫曼如此写道:「认知心理学再也不能断定清醒的定义是清晰明白的。」

    在梦中清醒,人所处的是介于半梦半醒中的世界,既「身」在梦中,却又同时「跳」出梦外。对于还不熟悉清明之梦的人而言,这样的说法可能令人感到既好奇,却又胡涂。下面这些实例或许可以提供
    一点参考。  
    ▲史提夫之梦:飞翔与好奇
    在Omni杂志社任行政编辑的史提夫.费克斯(SteveFox),去年头一次经历了清明之梦。「当时我正沿着故乡的海滩散步,」他写道:「突然间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双臂向前伸展,就像超人一样,在水面翱翔。在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那种飘飘然的感觉美妙极了。过了好几分钟,我才开始怀疑自己的睡姿是什么样子,双臂是否也向前张开了。结果好奇心战胜,我决定醒过来一探究竟。一醒来,我立刻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双臂在枕头下向前伸直,姿势和梦中一模一样。」

    费克斯虽然遗憾不该让好奇心打断他的清明之梦,不过,他和许多初次品尝这种新鲜经验的人一样,必须回到清醒的世界来站稳自己的脚步。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梦境,他就不会因为好奇而退出梦外,说不定还可以进一步探险一下。清明之梦的确需要经验以及胆量,才能在想象的世界中探索、搜集不为人知的知识。  
    ▲圣丹尼斯之著作:《如何引导梦》
    回溯人类的历史,这样的探索曾经出现过几次。十九世纪时,法国汉学家贺维侯爵圣丹尼斯教授(theMarguisd’HerveydeSaint-Denys),就发表过一些关于梦以及如何控制梦的严谨著作。他从十三岁起,就经常以文字和图画记录自己的梦,五年内就累积了二十二册资料。他秉持科学家的实验精神,做过许多实验,想进一步了解自己
    在夜间的沈思,以及怎样可以驾驭这些思绪。他发展出在梦中清醒的能力,发现日间设计的实验可以在梦中执行。在《如何引导梦》(DreamsandHowToGuideThem)这本书中他写道:「做梦的时候,我多半明白自己的真实状态;还对白天从事过的工作留有印象,因此根据事先设想好的主意,导引梦境朝向我的设计发展。」
    从反复练习中学会控制梦以后,他发现梦境愈来愈有条理。不愉快的念头、翻腾的欲望、以及痛苦的影像都过滤了。「一旦认清噩梦不足惧时、令人讨厌的影像自然就减少了。」他解释:「发展出随心所欲掌握梦的能力后,对美梦的渴望也会增强。结果,欲念强过恐惧,美梦自然战胜噩梦,因为主宰影像的是思想。」
    他引述了无数运用意识力营造出来的随心所欲的美梦。下面就是其中一个实例:
    我梦见自己发现生命的神奇奥秘,可以传唤死者,或是也能将人或物根据我的意志和喜好变形。我首先召唤的是两位过世多年的老朋友,他们鲜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又想起一位阔别多日的朋友,立刻看见他躺在沙发上睡觉。然后我把瓷器花瓶变成水晶喷泉或制冰器,这时我口渴了,想喝杯冷饮,念头一闪,制冰器的纯金开关便流出我想喝的饮料。多年前我遗失过一枚意义非凡的戒指,深以为憾。想起这件事,我想趁机找回戒指,所以我从壁炉中取出一小块炭,专心许愿,说时迟那时快,戒指已在我手中。
    圣丹尼斯的原著至今都不易取得(英译本还找得到),至于他那个时代就更不用说了。佛洛伊德当年找不到这本书,还徒呼奈何。不过,佛洛伊德倒是听过不少圣丹尼斯的实验,才会称他为「令诋毁梦的心理作用者头痛的对手」。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佛洛伊德做过清明梦,不过他相信人的确可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他在《梦的解析》中写过:「有些人在晚上睡眠时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因而似乎有能力可以操纵梦的发展。举个例子说,假如做这种梦的人,对于梦的转变不满意,他不必醒来,立刻又可以重新进入另一个梦境,这就好比通俗剧作家在舆情压力下写出皆大欢喜结局一般。」
    尽管如此,圣丹尼斯的研究并没有得到十九世纪及二十世纪初期大部分领导风潮的解梦专家的青睐。耶夫洛克.艾利斯(HavelockEllis)认为清明之梦根本不是梦。而第一位进行梦的个人实验的法国心理学家阿佛烈.莫瑞(AlfredMaury),也怀疑清明之梦根本不存在,因为他从未做过这样的梦。以个人经验来论断梦,也是当代研究者经常面临的盲点。  
    ▲凡伊登清明之梦的报告
    至于其它以科学方式来探索夜的秘密的学者,对清明之梦这奇特的课题,态度就比较谨慎,不敢随便置评。本世纪初期,荷兰医师佛德烈克.威廉斯.凡.伊登(FrederikWilliamsVanEeden)就认为这个主题最好放在小说中来处理。他说,小说虚构形式可以让他「自由地面对微妙的问题,另一个好处则是可以用低姿态表达不凡的意念。」不过,凡伊登后来也鼓起勇气,计划进行科学研究。虽然他没有留下旷世巨着,倒是有一篇精彩的文献传世,那是1913年他向心理研究协会提出的报告。这个协会是英国机构,专门研究奥秘现象。在报告中,凡伊登详细描述了他在梦中有意识的探险经验,并将这种经验定名为「清明之梦」(Lucid Dream)。「1897年6月,我首次在睡眠中感到意识清明,」他解释:「我梦见自己飘浮在一片凸林上空,心里清

    楚地知道那是四月的景色,当时令我啧啧称奇的是,从空中俯瞰树林枝干的透视观点,居然转换得如此自然流畅。我在睡眠中想,想象力怎么能够制造出移动的视觉景象,而且是飘浮中的树干。」这个念头,让他在瞬间清醒。

    在科学精神的驱策下,凡伊登进行无数实验来界定清明之梦的范围及性质。下面就是其中一个实验:
    我用右手手指沾了口水,在左手掌心画了一个十字,想试试看醒来以后是否还有痕迹。不久,我梦见自己醒来了,掌心贴近脸颊时还可以感觉到湿润的十字。后来又过了很久,我终于真正醒来,立刻发现双手安然放在胸膛上。

    凡伊登也和今日的做梦族一般,深深为梦中发出的声音感到好奇。「我在梦中尽量扯大嗓门。」他说:「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睡得很沈,可是又难以相信自己在梦中的呼喊,在清醒的世界根本听不到。」不管他在梦中如何高声唱歌、叫骂、或是装模作样学狗叫,睡在他身旁的妻子始终不曾被他的梦话叫醒。即使是妻子在半夜自己醒来,也不曾听见过他努力想狂呼的梦话。「在清明之梦里,」凡伊登说:「做梦的人记得白天的生活,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意识是完全清明的,意志力是自由的。然而,我可以信心十足地断言,睡眠本身是丝毫不受打扰的,身体仍在熟睡中充电。」  
    对梦的意识及控制潜能深感兴趣的不只是凡伊登和圣丹尼斯。法国生物学家叶浮.德拉吉(YvesDelage)对清明之梦也做过探索,而英国妇人玛丽.阿诺-福斯特(MaryArnold-Forster)也学会在入睡前提醒自己留意梦中透露的讯息,后来许多人都用这个技巧来唤回梦的内

    容。阿诺福斯特还学会辨识梦中奇特的元素,使她能够清醒,并且立刻忆起梦的内容。不过,她对于梦的掌握效率,始终未能带领她进入清明之梦的领域。

    和玛丽同时代的英国人修.盖洛威(HughCalloway)对清明之梦有较深入的研究。他用的笔名是奥利佛.法克斯(OliverFox)。他对第一次清明之梦(十六岁时)的描述,与其它新手表达的兴奋之情不约而同。他如此写道:「我在梦中变得意识清明的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顿时变得光鲜起来。海洋、蓝天与树林散发出夺目的色彩;连平凡的住宅都变得生气盎然,环绕着一股神秘美的光圈。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清明、以及难以言喻的自由感觉!这种美妙的感觉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可惜只持续了几分钟我就醒来了。」  
    ▲知识之梦与半梦半醒状态
    盖洛威不晓得凡伊登把这类梦境称为清明之梦,所以他自己称它为「知识之梦」(DreamsofKnowledge)。几年后俄国哲学家乌斯宾斯基(P.D.Ouspensky)则称清明之梦为「半梦半醒状态」(halfdreamstates)。他描述过一个美妙的例子:

    房中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只黑色小猫。「我在做梦」我告诉自己:「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真的在睡梦中呢?不如这样吧;假使黑猫能够变成一只白色大狗,那么我就真的是在作梦,因为在清醒的世界里,万物是不可能顺着我的意志而变形的。」我的话一说完,黑猫果真立刻变成白狗。而且墙壁也跟着变成小河婉蜓的山色。「太奇妙了,」我又自言自语:「我并没有命令墙壁变成风景,它究竟是从那里来的?」我似乎想起一些熟悉的回忆,彷佛在那儿见过这样的景色,而且似乎与白狗有关。不过我怕继缤想下去反而会忘记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我正在睡梦中,而且居然头脑清醒.....

    好几位科学家和哲学家都写过清明之梦的报告,其中以1968年西利亚.格林(CeliaGreen)在英国出版的《清明之梦》(Lucid Dreams),以及一年后心理学家查尔斯.塔特(charlesTart)在他的著作《变化状态》(AlteredStates)中重刊凡伊登的文章,对清明之梦现象做了最详尽的介绍。不过,也有不少人是在卡洛斯.卡斯塔尼达(CarlosCastaneda)1972年发表的「伊克斯达兰之旅」(JourneytoIxtlan)中第一次听到清明之梦。在这本书中,巫师唐.乔安妮(DonJuan)教导书中主角如何做清明之梦。「对权力敞开大门,抓紧你的梦。」唐.乔安妮如是说。他把清明之梦统称为做梦。对于做梦的重要性,他的解释是这样的:「做梦使你拥有权力、可以扭转乾坤、找出无数隐藏的事实、还可以随心所欲。」锻练这种权力的方法,根据巫师的指示,是在梦中注视自己的双手。这样可以唤醒梦中的意识。唐.乔安妮解释:「换一样东西也行。只要睡前选好一件东西,入梦后再把它找出来就可以了。手是最方便的目标¨¨当手开始变形时,你必须立刻把视线移开,换一个目标,然后再回来看你的手。」后来,研究清明之梦的学者,曾经证实这项唤醒意识的技巧确实有效。

    派翠西亚.卡尔菲德(PatriciaGarfield)的畅销书《创造性做梦法》(CreativeDreaming)也反映了世人对梦的兴趣。在这本书中,她对于清明之梦和其它控制梦的形式都有详尽的描述。这是第一本大众化的梦的指南。  
    「梦的功课」大为流行
    随着眼球运动讯息的发现,科学界对梦的态度也有了转变。福克斯提出的「诉诸心智之臂」再度受到重视。社会学领域开始对清明之梦产生兴趣。「梦的功课」蔚为运动,如火如荼展开,大家都聚在一起研究彼此的梦。这次运动多少和战后新生代有些关联,因为1960年代,战后出生的青年对二十世纪美国物质主义大反扑,他们唾弃基督教传统,转向东方宗教寻求精神探索。70年代中,书店里到处是佛教、印度教、道教、基督教神秘教派、以及泛神论神秘说的宗教或哲学书籍。中国及印度哲学课程都挤满了学生,沈思坐禅组织在全美各地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设立。这些现象反映的是个人追求精神生活的渴望。今天,新生代的父母辈逐渐凋零,面对如何与死亡和平共处的课题,人对灵性生活的追求兴趣一如往昔。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灵魂还存在吗?会不会轮回转世?人们再度回头研究梦,多少是想回答这些与生死奥秘攸关的问题。对梦的迷恋,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我们对于人在合眼入睡后生命并不跟着结束这一点感到好奇。梦揭露了我们的灵魂在夜幕下的另一面,所以难怪如此令人着迷。  
    额,他的简体版我看了,和wps翻译的差不多,很多地方都没翻译过来,还是繁体,等什么时候,我把它们改完了,载发到吧里来。我还做了一些批注。。。  
    梦境陈述
    清明之梦如同不凡的遭遇,鲜少被人遗忘。是什么因素让清明之梦拥有如此的效力呢?是不是这种经验本身有特别令人难忘的地方?由于大多数人都不曾经历过随心所欲的清明之梦,只好从少数人的见证中寻找答案。心理治疗师肯尼.凯瑟(KennethKelzer)在自传体的著作《阳光与夜幕》(TheSunandtheShadow)中提到清明之梦,他说在这样的梦中,「绝对有『精力转移』(energyshift),还有一种『舒展』或『清醒』的感觉,伴随强烈的精神清明而来。」

    其它梦者以拍电影来形容清明之梦,那种刺激的感觉就好比一面编织幻想,又一面亲眼目睹美梦成真。1985年,维吉尼亚大学举办清明之梦研讨会,一批梦者报告了他们的梦史。大部分梦者都做过几百个清明之梦,第一次经验多半出现在童年时期,后来又有几个时期做梦做得特别频繁。对所有与会者而言,清明之梦已经成为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梦丰富了他们的生活,甚至带给他们不少启示。经由梦他们也多活了不少时光,毕竟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在梦中训练、学习
    清明之梦通常在练习后,便可以逐渐掌握梦的发展,有心人还可以学习新技巧,试探各种可能性。「我学会飞翔,可以飞得又快又高,」来自旧金山的游以特(DarylE.Hewitt)说:「可以穿过铜墙铁壁,还可以用手指发射雷射光打穿墙壁,也可以仔细审视梦中的环境,探索星球,或是随心所欲改变环境,宛如变魔术般的自由出现或消失,还可以改变形状或色彩。」

    可是,经过五年「难忘的经验」后,游以特再也变不出新花样,他和其它同好一样,决定做一些实验,试着改善梦的质量。「大约有六次,我在梦中练习规律的深呼吸,不理会梦中的影像,」他解释:「每一次,意识似乎都扩张成蛋形的气体,把我的梦包围起来,意识也随即增强。一旦发生这种事,影像就宛如霓虹灯般流动起来,好像打坐时偶尔会在入睡前看见五光十色的幻影一般。」

    在清明之梦里训练意志力,与平日冥思打坐,确实极为相似。游以特将这样的另一种清明意境称为入神的清明之梦(ecstaticluciddreams)。这样的梦让他更心醉神迷。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它与打坐的相似之处。几乎各方面的分析都发现清明之梦与打坐间有密切关联,这一点对于了解人类意识的本质具有启发作用。例如,这两种经验的内容极为相似,从事这两种活动的人性格也近似,活动时的心理变化也差不多。最重要的一点是,打坐可以增加清明之梦的次数。此外,打坐者和清明梦者都有能力控制他们所经验的性质与内容,问题是,为何有人想要控制冥思或梦?  
    掌握梦了解自我
    以梦为主题的书总是列举了一堆建议,教导读者如何影响梦的内容。有些人只要在入睡前命令自己做个飞翔的梦,就能如愿以偿。不过,掌梦并非毫无极限,也不是每次都能实现预言。本书作者之一曾经执意要做飞翔梦,结果却坐在火箭上炸得粉碎。这种飞翔和她的预期相去十万八千里。同样的,假如你梦见妖怪在追你,你或许可以想想办法,不过他可能依然穷追不舍。重要的是,你为何想赶走他,以及你是否应该执行这个意愿?

    对美国社会来说,「掌握」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概念,从经济独立到宗教自由,我们都希望能够做自己的主人,决定自己的一生。这项观念甚至延伸到梦中。倘若人有可能掌握自己的梦,何不学会这项功夫,对夜间的奇异经验多一些操控能力?这确实是极为吸引人的课题,杂志的销售数字就是一项旁证。例如,1987年4月号的某某杂志比平时多买了几十万本,那一期的封面报导正是「如何控制你的梦」。而其它杂志,包括《今日心理学》,也都曾经借助掌梦的魅力而大大畅销。

    可是,从心理学角度来看,「控制」并不是正面的词汇。放松情绪常常比刻意控制脾气来得健康。梦多半不在我们的意识控制范围,它揭露的是我们日常没有注意到的自己。我们或许搞不清楚梦代表的意义,可是问问自己下面这些问题却极具启示意义:「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它代表什么意义?我为何会感到困扰?」库肯说过:「梦暗示个人不为己知的一面——那一面通常和我们日常了解的自我相对。」

    从某些方面来看,掌梦的欲望或许是想要去除胸中翻腾的情绪,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能是想要了解真正的自己。因为梦的深处隐藏的可能是真正的自我。如同葛罗布斯所言:「只要敞开心扉,就能看见生命神秘的一面¨¨」

    清明之梦拓展了我们的神秘经验。进入梦的夜间风景,我们也变得富有创造力。这样的功课不是人人都愿意做,但是对于有心迎接挑战的人,本书将提供你一幅科学蓝图,助你上路。  
    第二章引光:清明之梦学习指南
    您想带着美梦入睡吗?学习如何导梦,藉由坐禅、催眠等途径的诱发,「清明之梦」就会成为你的梦乡常客。
    多年来,解梦人极力搜寻可靠而简单的方法来诱引清明之梦。这些在梦土上勇往直前的冒险家,早年使用的办法包括使用洒有紫丁香或麝香的枕头,以刺激睡眠中的脑部,唤醒部分意识,但又不致于中断睡眠。有些人对自己施展催眠术,或是偶尔在半夜唤醒自己,以激发清明之梦。有些人则在睡前告诫自己要做梦。

    不过,要找出保证人人有效的处方,比追寻耶稣基督在最后晚餐中使用的圣杯还要困难。对甲有效的方法不见得适用于乙。不过,研究者仍然克服重重困难,发展出一些可靠的导梦技巧。他们虽然不是完美的地图,却可以导引我们进入梦的世界。你可以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地图来走。希望我们的指南可以带领你成功的进入清明之梦。这套方法综合了前人的心血结晶,除了带引你进入梦的世界,也希望能增加你对梦的了解。  
    禅与梦
    南引,日本的禅师¨¨接待前来问禅的大学教授。奉茶时,他倒满了茶杯,却并不住手。大学教授看着茶溢出杯来,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杯子满了,再也倒不进去了!」「如同这只茶杯,」南引这才开口:「你心中也装满了自己的意见和猜想。如果你不先把心中的杯子倒空,我如何能与你说禅?」

    (保罗.瑞普,《禅肉禅骨》〔PaulReps.ZemFlesh,ZenBones〕)  
    ▲参禅打坐增进做梦次数
    倘若我们推测得不错,清明之梦和参禅真有密切关联,那么,练禅应该可以诱发清明之梦。研究结果支持这项推论,坐禅者确实比一般人容易做清明之梦。

    葛雷葛瑞.史百若(GregoryScottSparrow)是第一位发现参禅与清明之梦有关的人,他写的《清明之梦:明光之升》(LucidDreamingDawningoftheClearLight)是经典之作。「当清明意识逐渐规律地增加后¨¨我发现它每次都是在深沈的打坐后出现,」他解释:「我愈专心打坐,清明之梦也随之增加。这项共存关系在我开始做凌晨(两点到五点之间)打坐十五至二十分钟期间尤其明显。打坐完再次入睡时,梦境总是特别澄明。」

    继史百若之后,许多研究人员也对打坐进行有系统的研究。心理学家亨利.李德(HenryReed)发现受测对象在打坐时的清明之梦确实比没有打坐时更清明。其它人也有类似的发现。在一系列针对超觉静坐(transcentdentalmeditation,以下简TM)的研究中,玛哈理希国际大学(MaharishiInternationalUniversity)的盖肯巴赫(Gakenbach)及同僚发现,打坐者做清明之梦的次数的确比控制组多。

    西伯利亚北部土著信奉的黄教(Shamanism)仪式中使用打鼓吟喝,可以达到近乎坐禅的状态,也能增加清明之梦。例如,心理系研究生华丽芭.波格札兰(FaribaBogzaran)发现,入睡前听鼓声或吟唱,进入黄教的精神状态,每月的清明之梦可以从六、七次增加到十七次左右。

    有一项窍门要留意的是:史百若发现,在凌晨时分打坐虽然可以进入清明之梦,但是若刻意诱发,反倒会失败。「动机不纯,梦反而消失了!」他说:「现在我已经学会顺其自然。」  
    ▲无私的修行动机
    西藏佛教高僧盖楚.仁波切(GyaltrulRinpoche)的看法和史百若一样。谈到「西藏梦境瑜伽术」时,盖楚强调,想在睡眠中保持意识清明,动机必须无私。高僧说,修行打坐的动机,套句出家人的话,「应该是为了造福有情众生」。换句话说,打坐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修功德。

    虽然大部分与打坐有关的研究,都是以超觉静坐的修行者为对象,不过,研究结果对用其它方式打坐的人,应该同样适用。因为,所有的修行都是为了赔罪、忏悔,为了「倒空」充塞在心间的杂念,拓展心灵的境界。方法或许有别,却是殊途同归。比方,有的教你思索故事,有的指示你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把心空出来。

    入门的书虽然很多,不过专业打坐学校都强调,初学者应该请专家指导,不要自修,因为打坐有时会产生幻觉,也就是俗称的走火入魔。经验丰富的修行者可以帮助你了解突如其来的幻觉与情绪。  
    记住梦境
    尽管一般打坐的修行者都声称不记得自己的梦,也不愿意去记,因为他们认为梦只是一种「幻象」,研究结果却显示,打坐的人记住的梦远比平常人多。既然如此,缺乏自律或无心学禅的人如何学做清明之梦呢?

    盖肯巴赫以及加拿大布拉克大学的心理学家哈瑞.韩特(HarryHunt)都发现,只要记住你的梦,就有可能提高经历清明之梦的机率。事实上,有几项研究显示,擅于记梦的人和打坐者一样常做清明之梦。记梦的方法不只练禅一途,秘诀在于个人对梦的评价。清明梦者不仅记住自己的梦,还用日记记载下来,显示他们有多么珍惜自己与梦的邂逅。  
    ▲和别人分享梦的记忆
    我们都明白要事易记、琐事易忘的道理。梦之所以不易记住,是因为今日社会并不看重它。所以你若有心记梦,第一步便是和同好结盟。你大概料想不到现成的同好是孩子吧。只要有机会,孩子都喜欢谈自己的梦。约定一个说梦时间,对你和孩子都是很好的鼓励,可以帮助你们记梦(这项活动也有助于亲子间开诚布公的沟通,对于其它隐私经验的讨论帮助良多)。

    组织说梦团体也是个好办法。每周定期聚会,可以分享彼此的梦,也可以就某些主题进行探讨。心理学家孟太鸠.优门(MontagueUllman)是倡导说梦小组的先驱之一。想参加他的解梦小组,你必须先说一个梦,但是不做任何解说。然后由其它组员来讨论他们对这个梦的看法。最后你再加入讨论,从所有的观点中选出你认为最重要的诠释。优门极为强调最后这个步骤,因为,他说,梦是属于做梦的人,而不是其它组员,更不是心理医师。

    当然,梦并不需要透过分享才能记住。在记梦的实验上有杰出成就的派翠西亚.卡尔菲德说:「假如你看重梦,而且愿意花时间去回想,」她在《创造性的梦》一书中如此写道:「梦就更容易常常出现。」  
    ▲记梦心得六则
    下面就是卡尔菲德和其它研究者归纳出来的记梦心得:
    1做好准备:入睡前郑重告诉自己,你希望而且要记住你的梦。在枕边放一本笔记本和一只笔,也可用录音机把梦录下来。

    2梦醒时不要立刻起床,最好闭着眼睛,试着回到梦中去回味一遍,让心灵自由徜徉。
    3自然醒来(不用闹钟或收音机)时,让思绪自由游走。因为你大概刚从最易做梦的REM周期醒来,让思绪自然游走,通常可以将梦唤回。如果你平常一定要靠闹钟喊你起床,而且总是不记得做过梦,那么你可以试着把闹钟调早半小时,从不同的睡眠周期醒来,或许可以记住一些梦。

    4如果你常受孩子打扰,或是生活忙碌,习惯在睡前盘算明天起
    床后要做的事,不妨安排一天假期,让自己在早晨从容醒来,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5回想梦境时最好合上眼睛,让梦在脑海重现一遍。外界的影像容易干扰梦的记忆。
    6如果上面这些方法都无法帮助你回忆梦境,你可以把闹钟定在半夜,或是找人在特定时间唤醒你,在不寻常的时刻醒来,或许可以让你想起方才做过的梦。

    一旦成功记录下一些梦后,最好开始做分析,熟悉梦的意象,了解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代表的涵意。心理治疗和打坐一样,都是可以帮助我们整合感情与行为的自我观察,与梦有密切的关系。解析梦其实也是解析自己。  
    导梦:自我提示与暗示
    梦的解析虽然不见得会导引你走向清明之梦,至少建立了自我反省的基础,可以帮助你向前走。检视过梦的内容和意义后,你大概会注意到某些意象或商品经常出现,这时你就可以选择其中一个意象或物品来诱发清明之梦。比方说,你常常梦到会说话的鹦鹉,你就可以在白天或入睡前告诉自己,下次再梦见鹦鸠,你就知道自己又做梦了,这样或许可以在梦中唤醒你的意识。来自加州纳维托的研究员吉尔.葛雷哥瑞(JillGregory)指出:「熟悉梦的象征记号与主题后,不但可以了解他们在日常生活的重要性,还可以让你在睡眠里辨别梦的记号。」

    这类自我提示属于温和的鼓励,对许多人都十分奏效。另外一种自我暗示,是在睡前告诉自己,你想要梦见某种特殊主题,或是想做清明之梦。例如,卡尔菲德的方法就是在睡前告诉自己:「今夜,我会做个清明之梦。」

    史百若对于这项技巧本身不太放心,特地强调适当认知策略的重要性。「人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压抑了一些尚未解决、或许相当痛苦的个人记忆与问题,『我要清明』这个告白本身就是矛盾的。」他解释:

    「这好比说:我现在愿意知道以前所不愿面对的事情了。可是我们如何能预知梦的眼睛会突然看见什么?我们如何晓得自己确实预备好了?」  
    ▲洋娃娃之梦的真相
    史百若列举了一位病人的真实经验。这位妇人深为一个清明之梦所扰,甚至不得不请假一天,来恢复心情的平静。她在梦中「发现一个破旧的洋娃娃躺在垃圾堆里,捡起洋娃娃时,她心中想道:「假如我是这个洋娃娃,我便知道她喜欢什么。」她轻轻抱着洋娃娃,不断抚拍她,结果洋娃娃变成活娃娃,」他解释:「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使她感到不安起来,因为她觉得怀中的娃娃是活的。她发现(心中)受虐待的孩子仍然活着这一点虽然深具意义,可是却与她的自我发生冲突。从壁垒牢固的自我看来,有时美妙的事实反而是破坏性的。了解这位妇人的过去,我觉得她在治疗中体认到这件『好』消息,是十分幸运的。」
    他的观点说得很清楚;不要强迫心灵状态去接受你还无法接受的事。把梦当做功课来做,面对梦中揭露的私人问题。如果有任何影像困扰着你,设法找出原因。如果有梦惊吓了你,就找朋友谈一谈。我们多半不曾面对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的一面,处理梦的问题时,耍记住一件主要的事,那包是梦中浮现的有时候正是我们的另一面。
    除了打坐、梦课、或心理治疗这类「自修」形式之外,我们建议你不要用其它方式来寻求清明之梦。开发清明意识的方法当然不只一种,可是有时候结果可能是一场空。清明之梦不应该被视为优点,或是超人一等的象征。真正追求性灵之道的人便晓得,真正的成长是全面的。事实上,只有自大的人才会夸耀像清明之梦这类特殊能力或是神秘遭遇,千万不要被假象愚弄了。  
    诱梦之一:具备自我批判的反省能力
    现在梦记下了,也当做自己的一部分来处理了,可是清明之梦可能依旧查无踪影。没关系,还有好多方法可以帮助你突破这道关卡。德国心理学家保罗.梭利(PaulTholey)和许多专家都强调,发展出判别真伪的态度是很重要的。举个例子说,有些人诱发清明之梦的方法是,在手掌心写个C(代表意识,Consciousness)。每次看到C字,他们就会自问:「这是真的吗?还是一场梦?」环顾四周的环境后,他们做出结论,这不是梦,是真实世界。在白天反复练习后,他们比较可能在梦中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运气好的话,他们便会发现自己终于置身梦中。

    梭利认为常常问自己这些问题,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当你身在如梦似幻的环境时。在睡前练习也很有帮助。梭利说:「如果人能够在清醒时发展出反射式的批判态度,来检视自己的意识是否在做梦,这个态度也比较可能延伸到梦中。」

    西藏的古鲁(Gulu)也建议用日间的询问来诱导夜间的清明,不过方法有些差别。他们不是要你去辨别孰为真实,孰为梦境。西藏人是要你在清醒时刻告诉自己,眼前万物皆是梦。宾州大学东方研究系的乔治.季勒斯庇(GeorgeGillespie)解释:「白天里,瑜伽行者要有万物皆梦的认知。他们必须认为:『这是一场梦。』」盖楚.仁波切的

    说法是:「你必须提醒自己一切都是虚幻。白天里你要尽可能提醒自己,万物皆是幻象。」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再提醒你一件事。问自己:「这是梦吗?」或是肯定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都会带来一些心理压力,对于难以区分虚幻与真实的人而言,尤其会造成因扰。来自奥勒冈的生物学家就因为如此而放弃清明之梦。他说:「我几乎快分不清楚孰为梦幻,孰为清醒了。」  
    诱梦之二:重演梦境记忆术
    发展出自我批判的反省能力,并不是通往清明之梦的唯一途径。有些研究人员反而建议加强永久的醒觉。清明是一种内在的倾听状态,因此可以开发出积极的敏锐态度:在观察梦中的自己时,也接受梦中发生的影像。在本章一开始,我们就解释过一次,自我提示是方法之一,那就是在入睡前或清醒后告诉自己,你想做个清明之梦。卡尔菲德以及史丹福大学研究梦的史帝芬.拉伯吉(StephenLaBerge)都成功地应用了这项方法。不过,拉伯吉发现他的清明之梦不久便逐渐减少。他尝试各种变化,终于发展出一种有助于诱发清明之梦的记忆术,简称为MILD(mnemonictechniqueforthevoluntaryinductionofluciddreams)。这个方法是学习告诉自己清晨醒来,然后把脑中还记得的梦境回忆一遍。然后,你应该立刻起床,找一件可以集中注意力的事,忙十到十五分钟,比方看书或是列购物单都行。然后再上床,在入睡前告诉自己:「下次做梦时,我一定要记住梦的内容。」说这句话时,你还必须想象自己躺在床上睡眠的模样,并且回想方才复习过的梦境,确认那是一场梦。这个技巧可以帮助你在入睡后依然保持清明意识。

    史百若也试验过类似的技巧,他发现用清明态度回想或重演梦境的受测对象比较容易成功地诱发清明之梦。尝试的办法是,在入睡前闭上双眼,让过去的梦在心中重现,观察梦中的每一个动作。

    除了MILD,还有一项更复杂的技巧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那是梭利耗时三十年在西德临床研究出来的心得。  
    诱梦之三:梭利的方法
    1每天至少问自己五到十次:「我在做梦吗?」
    2同时,密集地想象你正在梦中,一切你所感受到的事物,包括你自己的身体,都只是一场梦。
    3问自己是否在做梦时,你除了目前发生的一切,还应该注意已经发生过的事件。看看你是否注意到任何不寻常的事,或者是尝到丧失记忆的痛苦?

    4在所有具备梦的特质的情况下,比方有意外或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时,或者是经历强烈情感时,你都应该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5如果你经常梦见重复的梦境或事物,例如恐惧,或者狗,在白天遇到威胁性的事情,或是见到狗时,也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6如果你经常梦见日常生活少有的经验,比方在空气中飘浮或飞行,那么在清醒时分,你就应该想象这种经验的感觉,并且告诉自己这都是梦。

    7如果你在回想非清明之梦时遇到困难,可以想办法改进记忆力。一般说来,练习自我反省的过程,就可以增进梦的记忆。

    8入睡前千万不要使用意志力来保持清明。只要告诉自己你会在梦中保持清醒。这个方法对于清晨醒来还想睡回笼觉时特别有效。

    9你应该下决心在梦中做一件特殊的事。任何简单的事都可以。  
    ▲保持梦中清醒之技巧
    要达到第八点和第九点,梭利还有一些诀窍可以帮助你在梦乡中保持清醒:
    .影像技巧:入睡时注意力只要集中在视觉影像上。
    .身体技巧:入睡时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状况上,比方呼吸、双腿肌肉的放松、以及手臂逐渐沉重的感觉。
    .影像兼身体技巧:注意影像,也注意身体。
    .自我点技巧:想象你在梦的世界中只是一个「点」。
    .影像自我点技巧:除了将自我当成一个点,也留意影像。
    虽然梭利的方法比拉伯吉的MILD容易理解,却复杂而费时。当然,功效也强多了。两位和梭利一起进行研究的法国科学家发现,受测对象即使中途退出,也都得到良好的结果。

    寻找梦中的个人象征
    维吉尼亚大学的心理学家约瑟夫.丹尼(JosephDane)成功地在一群妇女身上诱发出清明之梦。她们过去不曾经由催眠来经历这种经验。和其它清明之梦实验不同的是,这项研究是在睡眠实验室进行的。他告诉每位被催眠的妇女:「今夜你在梦中要关掉自动飞行系统,与清明的意识共翱翔。今天晚上你做梦时,会知道你是在做梦,某件事物会促使你清醒,你便会记起你是在梦中。

    选择没有清明之梦前科的对象,丹尼控制了某种程度的个别倾向;选择用清一色的妇女做研究对象,也有他的用意。在第九章中我会解释,女人的神经比较有利于清明之梦。在丹尼的研究中,他用言词大力鼓励被催眠的妇女做清明之梦,也要求她们在梦中探索催眠的意义。针对一半测试妇女,他进一步要求她们找出个人的梦的象征,以便辨识清明之梦。关于这段过程,丹尼这样写道:「有一位对象梦见催眠时,是和她的狗玩耍。在梦中她很想捡球去给她的狗,可是在狗出声吠她以前,她就是无法动弹。对她来说,狗的叫声好像是一种许可。她的说法是:『当它告诉我可以把球丢给它时,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梦对她来说大概是来自无意识的一种提醒,告诉我们,虽然我们可以『玩弄』无意识,而且相信我们可以控制它,幽它一默,可是真正主宰我们的行为的,可能还是人的无意识。在这个前提下,这只狗便成了她个人的象征。」

    使用个人象征的妇女,做清明之梦的时间比其它妇女长,而且更为投入。丹尼说:「在质量上,她们的经验比一般实验室研究预期的效果还来得高。」  
    诱梦之四:催眠技巧
    由于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进入深沈的催眠状态,用催眠技巧来诱发清明之梦,仍然有限。不过,其它比较容易入梦的方式似乎也能奏效。希尔黛嘉德,克里普史坦恩(HildegardKlippstein)是西德的催眠治疗专家,她使用的便是轻度的催眠技巧。「在恍惚的精神状态下,」她解释:「病人至少可以同时经验双重层次的现实。」藉由与医师的互动来保持清醒状态,病人因而可以练习清明之梦中最典型的双重意识。

    ▲受催眠的葛德之梦
    克里普史坦恩的方法从她的病人葛德(Gerd)的梦可以窥见一斑。葛德没通过大学入学考试,转入职业训练,准备做工程师。不过,他必须通过训练期中测验,才能免于被淘汰的命运。第一次失败的前科却让他觉得会再次失利。接受心理治疗后,他做了下面这场梦:

    我搭乘火车的第一节车厢去旅行。行经一处堤防时,火车高速冲入支轨,失去控制,在撞倒缓冲障碍物后,火车才煞住,可是好几节车厢却翻落悬挂在堤防上。我从距离地面只有几呎的车厢中爬出来,毫发无伤。

    这个梦似乎显示葛德的考试会再次失利。克里普史坦恩对葛德进行轻度催眠后,把他的梦当做清明之梦,重新上演一遍。「爬出车厢前,」克里普史坦恩解释:「我要求葛德观察车厢的另一面。他看见紧急煞车装置,兴起念头去拉它。然后他又去火车头的驾驶室,说服驾驶把火车开回第一条轨道,并且把分轨开关设定好,让火车朝另一个方向前进。」

    葛德做了两次清明之梦,反映他在催眠治疗中学到了一些东西。他的期中测验也以第一高分通过。所以,克里普史坦恩认为轻度催眠的某些技巧可以有效诱发清明之梦。

    要运用正式或其它轻度的催眠技术,我们必须寻求专业医师的协助。不过,对于有心尝试的人而言,这倒不失为有效且可靠的办法。  
    诱发清明之梦的外在途径
    到目前为止我们探讨的都是通往清明之梦的内在途径。不过,专家也实验过外在环境的暗示信号。通常这些信号都以听觉刺激的方式出现:比方声音的录音,在夜里每隔九十分钟就说一次「这是一场梦。」这个声音大致上和睡眠的REM周期吻合,是用来渗透沈睡中的神志,并将它唤醒。可惜,声音的刺激往往惊醒梦中人,非但没有引发清明之梦,反而打断了做梦的时机。
    触觉刺激则是出奇地有效。在脸上洒水或是对手臂做温和的电击,对某些人发生过效用。不过前者需要一位能够辨别眼球运动的朋友协助,以便在适当时机在脸上洒水;后者是由凯斯.贺恩(KeithHearne)发展出来的。他是第一位在睡眠实验室中记录清明之梦的科学家,不过他的方法并没有特别成功之处。
    ▲发光眼罩
    另外一种不需要第三者协助又相当可靠的外在提示方法,近来才发展成功。那就是由拉伯吉与他在史丹福大学的同事设计出来的光罩。这种光罩的外形类似独行侠拉风的黑色眼罩,不过,拉伯吉的光罩是专为睡眠设计的,等它侦测到频繁的眼球活动,光罩便开始闪烁红光,并融入梦境。受过正确训练后,梦中人便懂得红光是做梦的辨别信号。
    在实验室中,拉伯吉发现经常做清明之梦的人(每月至少一次),百分之五十五因为使用光罩而至少做过一场可以辨别信号的清明之梦。所以,如果你经常做清明之梦,光罩可以帮助你在特定想要的夜晚做梦。不过,每五人中间大约只有一人会每个月自然做一次清明之梦,对一般大众而言,光罩是否有效就不得而知了。
    ▲对光罩的抗拒
    在另一项实验中,拉伯吉发现,有心理准备再配合光罩的使用效果更好。不过,问题又来了。第一,成功的受测对象不及四分之一,而这些对象都是做过清明之梦的人。第二,高比例的梦中人认不出红光信号,拉伯吉本人也纳闷不已。红光的混入本该是异象,太阳会闪烁,灯光也明减不定。有位梦中人梦见自己在向友人展示光罩时,红光突然亮起。事实上,这些人接受过精神训练,居然仍然无法辨识灯号,也是十分值得注意的。比方,有人就在半夜把亮起的光罩摘下,翻身又睡着。他在梦中如是想:「如果我还戴着那副愚蠢的眼罩,那么我一定是在做梦了。」
    密西西比大学史帝芬.伯顿(StephenBurton)等人最近的研究,或许可以解释拉伯吉的研究对象所呈现的抗拒现象。
    对于在睡眠中呼吸不规律甚至停止的人,研究人员训练他们在白天听到一种特殊声音时,便会呼吸一下。等他们晚上入睡时,研究员便反复播放这种声音,希望控制他们的呼吸。问题是,进入REM睡眠时期,实验对象就不听呼吸信号了。似乎这段期间梦中的心灵特别容易抗拒外在信号。同样的,光罩在做梦的人看来是外在的入侵,即使他们感受到闪烁的红光,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睡梦中的心灵系统似乎会自动抗拒外来的影响。因此,内心的准备有如禅坐和发展自我批判态度,远比外在方法更能唤醒夜间清明的心灵。  
    第三章审视梦境:歌曲、性与翱翔的刺激
    梦中意象、梦中人物和梦里活动,都属于梦境的一环,梦的内容多姿多样,隐含深刻的意义,如果一味逃避,梦境就成为自我囚禁的牢笼,意义也无法解答。

    1911年圣诞节,荷兰医师佛德烈克.凡伊登记录了下面这场梦:
    梦是从飞翔与飘浮开始的。我觉得自己既轻又强壮。展现在眼前的是美丽的景色:先是小镇,然后是乡间风景,色彩缤纷。接着我看见已在1906年过世的兄弟坐在我面前,我来到他面前对他说:「我们两个都在做梦。」他却回答我说:「我才没有!」这下子我才想起他已经不在人世。我们聊了很久,谈起死后的存在状况,我还特地询问他内心的清明意识。可是,他答不出来,似乎不知道答案。就在这时,我的清明之梦被一个普通的梦打岔。一位女士站在桥上告诉我,她听见我说梦话。我猜大概是我在清明梦中听见自己的声音吧。然后第二段清明之梦又开始了。这次我看见的是荷兰著名的化学家梵霍夫(Van'tHoff)教授。我在学生时代就认识他了。他被一群学术界人士围在大学讲堂上。我走向他,心中明白他早已作古,这次我问的还是死后的世界。首先,我请教他,人在失去感官的知觉后,如何还能够确定和我们对话的人真的是他本人,而不是主观的幻影。梵霍夫说:「生命本来就是一个大概的印象。」「可是在日常生活里,」我说:「我们的观察有一种稳定性,可以经由重复观察来落实。」

    「死后也一样」梵霍夫说:「确信的感觉是一样的。」…¨这场梦的气氛是愉悦、明亮、有益的。
    虽然我不认识梵霍夫身旁的人,但是他们似乎都很和气……后来我又做了几段音通的梦,醒来时精神奕奕。我晓得我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清醒的世界来。

    凡伊登的描述勾勒出梦界的一些复杂现象,例如梦与梦的跳接,以及意识的转换,普通的梦与清明之梦的相互更替。不论清醒或睡眠,意识的确是一个涵盖多重心智的连续时空。

    梦的内涵
    个别的梦境中,最能观察梦界的差异。在梦里,我们可以找到阴影下的脸庞、蜿蜒的道路,潦草难懂的字迹,以及梦的蓝图搭盖起的建筑。长久以来,研究人员就努力想知道人在睡眠阶段的心灵状态。有些人特别擅于记亿梦境的复杂细节。有些人却是一觉醒来便再也记不住梦中的一切。收集梦的方法之一,是把研究对象安置在睡眠实验室,并在REM时期将他们唤醒。专家知道梦多半发生在REM时期,在这段期间将梦者唤醒,记亿最清晰。另外一个方法是请研究对象写日记,尽可能将记得的梦写下来。

    在1950年代,心理学家凯文.霍尔(CalvinS.Hall)是第一位有系统地研究梦的内容的学者。他和维吉尼亚大学的罗勃.范.德.卡索(RobertVandeCastle)等专家发展出几种分析梦境浮面内容的指标。浮面内容指的是梦中明白可见的事实;诸如梦的背景、人物数目、人物性别、以及发生的事件。反过来说,潜藏内容则是梦的深层结构及意义。

    分析过几千个梦境后,霍尔与卡索发现许多有意思的资料。发现,大部分的梦都发生在室内。事实上,三分之一的梦是发生在住家里。最常出现的是客厅,其次依序是卧室、厨房、楼梯和地下室。  
    ▲梦中人物
    在梦中我们也经常跑来跑去。最频繁的是搭车,有时也搭飞机或船。有时候我们是驾驶,有时候是乘客。霍尔认为这是极为重要的区别因素。他解释:「在梦中扮演乘客的角色表示你处在被动的位置,必须依赖他人。身为驾驶表露的是独立作主的形象。」
    梦中的人物,除了梦者,通常至少还会有两位。小时候,最常出现在我们梦中的人是父亲和母亲。成年后,梦中出现的人换成在你心且中占有份量的同性或异性朋友。然后配偶和小孩会取代父母的地位,成为你梦中的主角。根据霍尔的说法,其它出现在我们梦中的人,都是「与我们有感情纠葛的人。」
    「这种感情纠葛可能出自爱、恐惧、愤怒、或是以上的综合体。至于关系水**融的人,我们反而不大会梦见他们。」更有趣的是,从我们梦到的人物身上,我们便知道那些人也会梦见我们。霍尔相信,我们梦见的人,大概也会梦见我们。
    男人梦见同性的时间比梦见异性多;女人梦见两性的机率却差不多。这一点倒是切合上述的理论,我们通常梦见的是不稳定的关系。「对男人而言,」霍尔解释:「同性关系比异性关系更难摆平。相反的,女人与两性的情感冲突都差不多。」至于陌生人出现在梦中的比率大约是五分之二,霍尔相信他们代表了未知、暧昧和不确定。  
    清明之梦与一般梦境有别
    霍尔研究的是一般梦境,并未特地区分清明之梦与非清明之梦。这两者之间可以区分比较吗?梦中多出来的清明意识会改变梦的性质及(或)内容吗?

    1976年,盖肯巴赫以北爱荷华大学学生为对象所做的报告开始探讨上述的问题。她的对象并不是有经验的清明梦者:他们知道清明之梦是什么,而且至少做过一次这样的梦,但是不曾刻意练习诱发清明之梦。她的研究对象是一般典型的梦者,由于是自然发生的,反而更适合用来了解清明之梦的本质。

    想要明白清明之梦以及它与一般的梦有何不同,专家遇到不少难题。比方,清明之梦比较容易记住,所以盖肯巴赫就必须考虑记梦能力这项因素,有系统地分析记住梦境的多寡。否则,便无法分辨内容中发现的差异是否来自记忆力的影响。  
    读完这篇报告,阅读人裁定这场梦含有忧虑不安、困惑及微微的幸福感觉。相反的,做梦的学生却表示她在梦中完全没有丝毫负面或不悦的感觉。至于正面的感觉强烈到她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旁观者的眼光」在评估报告时产生的差距,让盖肯巴赫推测,清明之梦的旁观意识使梦者得以评估梦的价值,这一点从书面报告中是看不出来的。事实上,阅读人注意到的差异远不及梦者本人。研究对象说,清明之梦的主观经验与一般梦境迥然不同。  
    ▲清明之梦的主观经验
    清明梦者通常感受到强烈的心情起伏,正面和负面都有。而阅读裁判人在清明之梦的报告中看到的快乐心情却比一般的梦少。至于其他感觉如愤怒、困惑、或忧虑则没有差别。退休的清明梦者也报告了强烈的情绪波动。心理医师史百若是第一位大量记录清明之梦的专家,下面这场梦据说改变了他的一生:

    我似乎刚从学校回家。发觉自己在做梦时,我站在一幢东面有双重黑门的小建筑前。我走向前,一打开门便有一道明亮的白光照在我脸上,在那一瞬间,我心中突然充满强烈的爱。

    史百若的好友兼同事肯尼.凯瑟也做过这类情绪强烈的清明之梦,他给这个梦定名为「东方三王的礼物」。在梦中,凯瑟化身为前来向圣婴耶稣基督朝拜的东方三王之一,在长途跋涉后,他终于来到圣婴面前:

    我将背袋中的礼物呈献给圣婴,泪流满面、小心翼翼地问:「您愿意接纳纯金吗?」圣婴沉默地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些梦虽然极端情绪化,阅读裁决人从书面记录却感受不到梦中人所受到的震撼。史百若和凯瑟都认为这个梦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清明之梦都如此振奋人心。和一般的梦一样,清明之梦也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情绪。据清明之梦的研究先锋西利亚.格林(CeliaGreen)指出:「清明之梦的情绪质量,从中性的接纳,到不同程度的兴奋、解放、夸大妄想、实验热忱都有,有的对清明之梦啧啧称奇,有的则满心赏识。」  
    ▲梦中阅读的困难
    在情绪的园地里,清明之梦带领梦者进入新的领域。我们不仅感
    受到更强烈的情感,同时也听到更多种声音,唱出更多歌曲,比在非清明梦中更擅于倾听。不过,奇怪的是,不管意识是否清明,梦者都很少记住他们在梦中说过的话。他们可以表达说过的内容,但是无法引述梦中说过的词句。同样的,在清明梦中阅读也有困难。1938年,哈诺.凡.摩瑞斯梅斯默(HaroldvonMoresMessmer)在德国学术刊物中提到这个难处:

    我在阅读上遇到难题,所以试着把每个字倒过来念。这行字似乎无限延伸,比实际所需的字母还多。我倒读顺读几个字后,怪事发生了。字母从拼字中拆解出来,变成象形文字,每个字母都有它的意义和音节。我看到的不再是字母,而是符号。我认得每个符号的意义,开始由左到右读了起来。这一次我的阅读不再发生困难。可惜,天却变黑了,我没有时间阅读下去,不久便又睡去,忘了这场梦。

    所以阅读也是测验自己是否在做梦的指标。如果此刻你重新阅读这段文字,看到的还是同样的内容。可是你若是在梦中,结果就不一样了。梦缺乏语言的连续性。据专家推测,这可能是因为梦的本质是视觉性的,而非语言性。  
    ▲梦中之光
    视觉也是进入清明之梦后明显改变的感官经验。大部分人开始进入清明之梦时,都记住丰富的视觉质量。在他们习惯清明意识后,视觉特色才逐渐淡化。有时候视觉刺激会再度回来,尤其是梦见超自然或形而上的梦境时。不过,要描述这些视觉气氛却有困难,根本问题在于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可以形容这些千变万化的光线。

    浸信会牧师乔治.季勒斯庇也是退休的清明梦者,曾经在自己的
    清明梦中研究过光影的变化。他说,清明之梦的光从普通梦的光线,到特殊的光形都有。特殊经验的光像圆形或格子状、线状、点状等特殊形状,色彩千变万化,有时则是「全亮」。全亮的光度令他感到超自然的难以抗拒。他说,有时候「我觉得上帝就在灿烂的光芒中。」对于追求宗教经验的梦者来说,这种神圣的感觉并不稀奇。这种「神在光中」的感觉在清明之梦与坐禅中都出现过,所以也有理论说清明是坐禅的形式之一。  
    飞翔之梦
    佛洛伊德相信,飞翔之梦象征性的渴望;其它理论家则认为,这是自由的表现。对少数人来说,在梦中飞翔固然可怕,对大多数人而言,却刺激有趣。

    心理学家耶夫洛克.艾利斯(HavelockEllis)推断,梦见飞翔是因为足部刺激没有传达到大脑,表示脚未着地。这种说法听起来虽然荒谬,梦见飞翔却可能真的有生理因素。有人认为,这类梦有助于脑部处理矛盾的感官讯息:人在白天清醒的时刻,大脑会不断接收处理身体运动肌肉传回的讯息。同样的,保持身体平衡的内耳前庭系统也会对外界刺激做出适当的反应。事实上,不少文化试图影响内耳前庭系统来诱发晕眩的感觉,以制造神秘的意识状态。睡眠时,知觉输入系统受到限制,因为大脑知道你的身体躺在床上,并没有从事任何活动。可是做梦时,讯号就矛盾了。心理学家哈瑞.韩特(HarryHunt)的理论是,REM动摇平衡系统干扰了知觉,导致「视觉或运动肌肉幻觉(如光怪陆离的身体变形或噩梦)的严重脱序,或是造成奇特的发展(如清明之梦)。」做噩梦或清明之梦可能都有部分原因与内耳前庭系统的健康状态有关:身体健康、情绪平衡的人,可能会做清明之梦,或正常的梦;身体不好,情绪又失常的人,比较容易做噩梦。  
    身心平衡对梦的影响
    清明意识需要情绪、知性及身体三方面的平衡。意识状态得不到「平衡」的话,梦者可能会醒来,或是陷入梦境,忘了自己在做梦。有趣的是,很多人一旦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通常会因为兴奋过度而醒来。所以有经验的清明梦者都强调情绪平衡的重要性。要维持高度意识清明,必须保持冷静。

    同样的,生理上的平衡也是必要的,尤其是像飞翔这种活动,盖肯巴赫花费数年光阴在清明梦中练习飞行,包括角度的掌握、速度的控制以及高难度的翻滚。在这种时候,她才面临起飞的困难:

    我想要飞给我的丈夫汤玛士看,蹦蹦跳跳好几次,才飞上天空。越过电缆后,我努力向上攀升,却遇到阻力。我真怕自己就要摔下来了,我不断告诉自己,清醒的时候飞不起来,但是睡着的时候可以。问题是,我要在梦中保持清醒,这一来就不能飞了。梦醒以后我才明白自己被清醒和睡眠搞胡涂了,所以反而对飞行望之怯步。

    凯瑟说,在清明梦中保持平衡,从很多方面看来,和练习骑单车是一样的。只有一点是迥然不同的。「做梦和骑单车或做其它活动不同的是,你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他解释;「这种感觉比较像是开发一种知觉状态,让意识的精力可以被释放出来。」

    技术纯熟的清明梦者,在感觉到快要醒来时,会在梦中移动身体,比方翻斛斗或是旋转,让内耳前庭系统活跃起来,以保持意识清明。有趣的是,像飞翔、平衡与活动,都能转向更高的清明意识,下面的实例来自长期的坐禅者:

    有时候不做梦时,我感受到内心的清明。我知道自己没做梦,但也并不清醒。有一股能量与声音的漩涡,上下振动。感觉上,这般漩涡彷佛就像我的一部分。那是一种跋山涉水后终于返家的完满感觉。尽管身在跳动的世界,内心却是安宁的。在这一刹那,我突然觉得人生只是一场梦,这一股能量才是真正的我。我并未忘记自己是人类,也知道自己并未做梦。  
    梦中群相
    盖肯巴赫发现,清明梦中出现的人物比一般的梦少。清明梦者,导演了自己的梦,通常以自己为主,所以限制了其它角色。他们很少创造出飞行伙伴;相反的,他们太专注于飞行技巧和难得一见的景观。尽管如此,保罗.梭利还是发现一些寻求在梦中与他人互动的梦者,如果梦中人物无法自动出现,梦者甚至会自动创造对象,以便面对或解决心理上的难题。
    ▲梦中人物的算术能力
    梭利在教导学生做清明之梦的技巧时发现,梦中人物有时会展现梦者在日常生活中所缺乏的能力。有一回在实验中,他要求学生命令清明梦中的人物做一些测验,例如算术、记事、作诗或是说外国语言。学生并不晓得其它人的记录,却得到类似的结果。梭利说:「有些梦中人物十分合作,测验结果十分成功。表现得最差的是算术,没有人算得出两位数的算术。」最荒谬的例子是,一位学生居然考问一位小男孩:『三乘以四是多少?1『十一。』小男孩犹豫半天后回答。他忍不住大笑:『这么简单的算术你都不会。答案是十二!』他露出优越的神情。『不过我并没有解决你的问题。我想到的是七加四等于十一,对不对?』」
    ▲梦中人物的语文能力
    在语文方面,梦中人物的表现就出色多了,有时候甚至比梦者清醒时的表现更好。例如,梭利指示梦者要求梦中人物说出连梦者也不懂的语言,结果好几位梦中人物居然都答出来了。下面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我在房中遇见一位不熟的女性朋友。我依照计划问她一个我不熟的外国字。她立刻回答:「Orlog」。这个字描述了我和她的关系:点头之交。我一时没会意过来,后来居然问她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她否认说过这个字,一直辩解她说的是Charme(Charm)。说时她顺便抛出一个迷人的媚眼。
    梦醒后,梦者查过字典,才知道Orlog是荷兰文,大概的解释是,争吵。  
    ▲梦中人物拥有自我意志
    梭利说,看起来梦中人物似乎也有自己的意志。「他们的言行彷佛有自己的观点、认知能力(记忆与思考),甚至有自己的动机。」如果要问梦中人物是否拥有自己的意识,答案大概是这样的:「我确信我拥有自己的意识,没有的人可能是你,因为你的问题愚蠢到家了!」虽然心理学家推测过人的自我可能会分裂,多重性格的例子也时有所闻,大部分人并不清楚,人的自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面貌,会在梦中化为不同的人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