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找回祈祷的力量》——献给与潜意识共舞着的铁匠们C5灵魂的暗夜:察觉触动点
我遇见杰罗德时,他已经失去所爱的一切,而失去的原因是这个故事的关键。杰罗德放手离开旧有一切,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完整了,想继续前进;相反的,他是在等到有更好的事物可取代现况时,才做出离开的决定。也就是说,他只想求稳当。由于他害怕自己可能无法找到更好的,就算对家人和婚姻已经没有感情,也等到好一阵子才真正离开。因为感到完整圆满才离开工作、朋友和爱情,与因为害怕没有更好的选择而留在原地,两者间的差异微妙而重大。
在各式各样的关系中,我们倾向抓住现况、骑驴找马。之所以产生这种附着现象,可能是不自觉表现出来的行为,或者是因为不敢自找麻烦,不愿面对未知的不确定性。这很可能代表了某种我们未察觉的模式。不论是工**情或生活习惯,我们或许发现自己处在不愉快、但又紧握不放的模式中,从未与相关者坦诚沟通。所以尽管全世界认为一切正常,我们心中却非常渴望改变,而且因为无法与亲近的人分享这份需求而感到沮丧。
这种模式导致我们日渐消极、负面,将心中真正的感觉隐藏在压力与敌意中,有时干脆在关系中缺席。我们日复一日地照常工作,或与他人分享生活与家庭,情绪却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里。不论问题在于老板、爱人或自己,我们都会辩解、妥协与等待。然后有一天,事情就这样“砰”地一声发生,我们等待与渴望一辈子的东西仿佛无中生有般突然出现。这时候,我们会像世界末日在即似地扑过去,从此紧握不放。
在杰罗德的案例中,他跟着新欢搬迁到新城市,留下尚未解决的缺块,导致他的世界因而塌陷。如今杰罗德坐在我面前,因为失去所爱的一切,斗大的泪珠滑落脸颊。“要怎样才能重新找回工作和家庭?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把摆在一旁专为这种时刻准备的面纸盒递给他,杰罗德完全没有料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虽然事情确实发生了,但这一次,你的功课不是要回失去的一切。你为自己创造的情况,深度远超过你的工作与家庭所及。你才刚唤醒一股内在的力量,它将成为你最有力的盟友,经过这次经验,你将拥有坚毅不摇的全新自信。你已进入了古人所谓的灵魂暗夜的时期。”
杰罗德擦干眼泪,坐回椅子中。“灵魂暗夜?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过?”
“灵魂的暗夜是你生命中的某一阶段,在此期间,你将陷入到一个代表你最深恐惧的状态中。”我回答。“这个阶段往往发生在最始料不及的时候,而且毫无预警。事实上,只有在显示你已做好准备要掌控自己的生命时,才会被吸引到此状态!就在生活近乎完美的时候,你所到达的平衡状态,就是你已准备好要进行改变的讯号。此外,创造改变所需要的诱惑,将是某种你所渴望且无法拒绝的事物,否则你永远无法跨出那一步!”
“你是说像一段新关系之类的诱惑?”杰罗德问道。
“正如一段新关系。”我回答。“关系就像触媒,引导我们朝新方向前进。”我继续向他解释,就算我们知道接下来不论有什么冲击,自己都能安然存活,但是我们的本能毕竟无法让自己某天清晨醒来时,对自己说:“嗯,我想我今天要放弃所爱与珍惜的一切,走入灵魂的暗夜。”生命似乎无法这样运作!暗夜最大的测试,似乎总出现在猝不及防的时候。
几年前我遇见一位朋友,他离开家乡、事业、家人、朋友和一段关系,搬到新墨西哥州北部的荒野之地。我问他为何要抛下那么多事物,住在荒凉的高原沙漠。他说他来山中寻找灵性道路,,但又说他还无法开始寻找,因为一切都进行得不顺利。他出走后仍与过去的事业、家人和朋友牵扯不清。他显然非常挫折。
我曾听说生命中没有所谓的巧合,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障碍都是更大模式的一部分。听着他的故事,我那个想要修复生命中一切事物的“脑袋”迫使我说出我的看法。我提议:“或许这就是你的灵性道路。或许解决每个问题的方式,正是你来此所要寻找的道路。”
他离开时一边回头看着我,一边淡淡地说:“呃……或许是吧。”
生命总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带来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就像除非打开水龙头,否则无法在杯中装水一样,满载的情绪其实正是一项讯号,用以转动生命的水龙头,为生命带来变化。在打开水之前,什么也无法发生。反过来说,若察觉到自己处于灵魂的暗夜,可以确定的是,之所以会有此遭遇,完全是你自己启动了开关。不论刻意与否,此时我们已准备好面对生命即将带来的课题。
C6最大的恐惧
灵魂暗夜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经历自己最大的恐惧,并从中获得疗愈。暗夜有趣之处在于,人类的恐惧各有所异,对某人来说可怕的经验,对另一人可能微不足道。例如,杰罗德承认他最大的恐惧是孤独一人。那晚稍早,我与另一位女士谈话时,她却说“独自一人”是她最大的喜悦。
害怕孤单的人经常长袖善舞,却又在关系中经历孤独的恐惧。例如,杰罗德描述他过去不少无法持续的罗曼史、友谊和工作关系,每一次结束,他总认为关系“失败”了。事实上,他的每段关系都非常成功,因而促使他看见内心最大的恐惧,也就是孤单。只不过,由于他从未在生命中疗愈这个问题,也不曾认出此一模式,恐惧因此愈来愈明显。最后,生命终于将他引导至此,他必须处理恐惧,否则无法继续前进。
一生中,我们会经历多次灵魂的暗夜,第一次通常最为艰难,但往往也是促成改变最有力的媒介。一旦了解伤痛为何如此痛苦,此一经验就能产生新的意义。一旦认出了暗夜的徵兆,我们就能说:“啊哈!我认识这个模式,确实是灵魂的暗夜。这回我得学会掌控什么呢?”
我知道有些人从暗夜经验中获得疗愈后,会变得非常有活力,甚至还向宇宙开口挑战下一个暗夜经验。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若能熬过第一次暗夜经验,就能在任何经验中存活。只有在不了解这些经验为何,或者为什么会发生的情况下,才会多年一直卡在同一个模式,甚至可能延续好几辈子。这些模式甚至会盗走我们最珍惜的事物,譬如生命。
未解的伤痛有可能缩短或甚至结束生命吗?答案可能会使你大吃一惊!
C7我们为何死亡?
你是否想过我们为何会死?除了战争、谋杀、意外、天灾和不良的生活方式之外,人类真正的自然死因究竟为何?假使我们真如宗教一向所宣称的,是“上帝的灵”活在世间的身体,又假使如医学所相信的,我们的细胞有自疗能力,并且能重复自我取代,那么人类身体的“衰退”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持续保有健康、维持充满活力及有意义的生活,其机率似乎随着我们跨越所谓“中年”,朝百年趋近时愈趋渺茫?
我在世界各地的工作坊中多次提出这个问题。当上述列举的因素都提出之后,人们几乎总是立即告诉我“年老”是使人死亡的原因。“我们老了,一切就停止运作了。”这是我听到的典型答案。乍听之下,对于死亡的医学因素加以探索后,似乎证实了这个说法。
《公众健康百科全书》(GeneralHealthEncyclopedia)中有篇文章的标题为《器官、组织和细胞的老化变化》,开头第一句话就为这个观点做了最好的总结:“多数人都知道,重要器官会随着老化而丧失功能。”④坦白说,我并不是多数人!事实上,我做的研究愈多,就愈相信还有某种因素涉及老化问题,而现代医学模式并未考量到这个因素。
同一篇文章的下文还有另一句话,为这个可能性打开了门。作者承认我们仍未完全了解为何身体会随着年纪增长而衰退。“没有任何理论,能有效解释所有老化过程产生的改变。”换言之,我们仍然不知道身体随着时间而退化的确实因素。尽管每个人都极有可能要在某个时间点离开这个世界,但我们是否有可能不用再随着人们习惯接受的理由而老化、受苦、死去?
④AgingChangesinOrgans,Tissues,andCells,HealthCentral
C8我们是永恒不朽的奇迹
科学家、医学人士和学者之间有个共识,那就是:我们的身体具有维持生命的神奇能力。估计平均每个人体内约有五十兆个细胞,且多数细胞都具有在人一生的寿命中修复及复制的能力。换句话说,我们一直不断地从内在替补及重建自己的身体。
在细胞的复制现象中,有两个例外。有趣的是,这两种细胞来自两个与灵性品质最接近,并使你我能成为你我的中心,也就是脑细胞及心脏细胞。虽然研究显示脑细胞与心脏细胞可能具有复制能力,但它们似乎颇为耐用,以至于能够运作一辈子而不需要自我复制。
虽然人体看起来非常复杂,但人体的器官、骨骼和其他组织主要是以四种元素组成的,即氢、氮、氧、碳。讽刺的是,它们也是全宇宙中含量最丰盛的元素。组成星辰与星系的物质,以及组成人体的物质,确实是相同的。显然,在论及组成人体所需要的建构元素时,并没有原料短缺的问题。那么,我们究竟为什么会死?
对六十五岁以上的成年人而言,除了滥用药物和诊断错误之外,对生命最大的威胁是心脏疾病。我对于心脏持续不断地工作,而对这项统计结果感到十分好奇。人类心脏平均一天约跳动十万下,等于一年要跳动25亿次,在24小时内,要将5.68公升的血液压送至长约19300公里长的动脉、静脉与微血管中。心脏对我们即将成为的模样与成为什么样的人至关紧要,它还是我们在母亲子宫中第一个形成的器官,甚至比大脑还要早成形!
在工程术语中,当整个计划的成败全仰赖单一组件时,这项装备就具有“关键任务”的地位。以太空计划为例,当无人登陆漫游车降落在火星上时,若发生故障没有人可以在一旁修理,因此工程师为了确保任务成功,有两个选择。其一,打造出一辆任务成败系之其上,且精确程度使之不可能出错的登陆漫游车,也就是关键任务组件。其二,打造一辆必要时能接收任务的备用系统。有时候他们两者都做。
为我们身体的每个细胞输送维生所需要的血液,此一神奇器官显然在有意识的设计或自然过程中,发展成我们身体最能自我疗愈、持久耐用的“关键任务”装备。每当我们关爱的人因为这个如此宏伟的器官“衰竭”而死时,我们必须自问这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人体内第一个发展成形的器官,这个能如此惊人运作如此长时问,韧性如此高(甚至不用自我复制细胞)的器官,为何在运作几十年后就突然停止跳动了?除非还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因素,否则这根本不合理。
现代医学通常将心脏问题归因于胆固醇与饮食,或环境毒素及压力在内的各种生理及生活因素。虽然这些因素在纯化学反应的层次上,或许是准确的判断,却完全无法解释“为何”这些因素会存在!到底什么是“心脏衰竭”?
或许,所有与心脏衰竭相关的生活因素,也跟古代灵性传统所描述的无形力量,也就是能对宇宙本身表达的强力语言——人类的情绪有关,这并非巧合。是否对某些人而言,在人生旅程中感觉到的某些事物,会导致身体中最重要的器官产生灾难性的故障?
C9伤痛会致命?
究竟是什么使生命终结,答案可能令人吃惊。愈来愈多来自尖端研究人员的证据,显示生命本身能导致身体的衰竭!具体来说,足以造成被视为是心血管疾病肇因的紧张、激动、高血压、动脉阻塞等生理状况,其源头都是未获解决的负面情绪,也就是我们的伤痛。最近由杜克大学(DukeUniversity)心理学家詹姆斯布鲁曼托(JamesBlumenthal)主持的一项划时代研究,就记录这项身心之间的关系。⑤他指出诸如长期的恐惧、挫折、焦虑和失望等经验,都是强化的负面情绪,对心脏有破坏性,使人面临风险。这些经验都属于更大的层次——也就是多数人所谓的“伤痛”的一部分。
其他研究也支持了这项关系。英国霍夫曼中心(Hoffmaninstitute)的治疗师提姆劳伦斯(TimLautrnce)描述了所谓的“潜在冲击”——由无法疗愈且原谅的“旧伤与失望”所造成。
劳伦斯说:“这会让你跟健康彻底无缘。”⑥他引用了许多研究来支持这个说法,这些结果和布鲁曼托的研究一样,显示愤怒和紧张等生理状态会导致包括高血压、头痛、免疫力下降、胃病以及心脏病发等问题。
布鲁曼托的研究告诉我们,教导人们“缓和”对各种生活情势的情绪反应,能够预防心脏病发。而这正是疗愈伤痛的重点!使我们感到伤痛的非生理力量,能够产生可对我们造成损害的生理效应,甚至结束我们的性命。
显然,这类研究并非暗示在短期间经历负面情绪是不好或不健康的。但是当我们在生活中出现这些感觉时,它们是一种指标,一种个人的度量器,告诉我们自己发生了某种需要注意与疗愈的事情。只有当我们忽视这些情绪,任它们持续数个月、数年或一辈子,而不加以处理时,这些情绪才会成为问题。
我们为何会死亡的答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困在一辈子失望的伤痛中,将自己伤到致死吗?布鲁曼托的研究,对此一可能性的意见是:“或许当人们说到死于心碎时,他们真正说的是对失落和失望的强烈情绪反应会导致致命的心脏病发。”古老传统也使用了当代语言暗示了这项可能性。
⑤ChillOut:ItDoestheHeartGood,杜克大学新闻稿引用原发表于《咨商与临床心理学期刊》(JournalofConsultingandClinicalPsychology)的技术研究,探讨情绪反应与心脏健康的关系。
⑥BrigidMcConvilte,LearningtoForgive,HoffmanQuadrinity(2000)
C10第一个百年最艰难
为什么人类最长的寿命似乎在一百年的标的上盘旋?为何不是两百年甚或五百年?假使我们相信犹太教的《律法书》(Torah)或《旧约圣经》所说为真:许多先人是以世纪作为度量寿命的单位。例如,据载亚当活了九百三十岁,玛江撒拉(Methuselah)活了九百六十九岁,而诺亚活了九百五十岁。
根据经文记载,这些人并没有皱缩成皮囊,握住脆弱的生命线勉强活着而已。即使在这样的高龄,他们仍充满生命力,享受着家庭生活,甚至开展新家庭!有何不可呢?我们显然是活在一个可以永远活下去的身体之中。《律法书》中说诺亚在大洪水之后,又活了三百五十年。假使他是在九百五十岁过世,这就表示他在六百岁时仍有足够的力量打造方舟,以确保整个人类族群得以存活!
假使人们曾经有过更长寿且健康的生活,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产生了改变?无数的经文和灵性传统一再提醒世人,我们是透过身体表达自我的灵魂。虽然身体是由组成宇宙的元素所形成,但使身体具有生命的是我们的灵魂。当灵魂受到伤害,伤痛就被传输到身体中,成为喂养每个细胞的生命灵性品质。
有没有可能我们所见到的百年寿命,其实是身体能够忍受灵魂未解伤痛的极限?一世纪是否是悲伤与失落对我们的生命产生不良影响之前,我们所能承受的时间极限?我们都经历过看着所关爱的人、所宝贝的宠物从生命中消失时所产生的伤痛。人生中所经历的失落、失望与背叛,是否有能力残害我们最强壮、最持久的器官——心脏?又或者我们的伤痛其实更久远、更深刻?
除了这些明显的伤痛来源之外,或许还有另一个不那么明显的,却是共通而重大到我们甚至无法思索的来源。各种文化和社会的创世故事都述说着,我们为了成为能生活在世间身体内的个别灵魂,必须从更大的集体灵魂家族中“剥离”。与此同时,人们共有的最深刻恐惧正是对分离与孤独的恐惧。
或许导致其他各种伤痛的基础,正是这个与更大存在分离所产生的痛苦。若真是如此,也许我们对灵魂大家庭的思念太深,以至于总是想要藉由在世间的小家庭中重新创造一体感来填补那份空虚。难怪,失去亲人会对我们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因为这会将我们抛回原始伤痛导致的痛苦中。
对许多人而言,导致他们遭受到最大苦难的,就是那股想要紧抓着家人、关系和旧有经验记忆不放的渴望。当他们渴求着再也无法拥有的事物及想念的人时,酒精和药物经常成为在社会中可接受的麻醉剂,用来麻木深刻的灵魂伤痛。
如果我们能珍惜与所爱的人共度的时光,并且对分离时刻保持良好的感受,我们就能朝疗愈向前迈进一大步。从这个角度来看,使我们将自己伤到致死的相同原理,反之也行得通。它们提供了生命的疗愈力量。而其关键,似乎与我们如何感受生命所展现的一切有关。
有一件事是肯定无误的:
人体具有的生理潜能,能使我们过着比此刻体验到的更长寿、更健康且更富足的生活。然而,除了身体的物质元素之外,现代的长寿公式中似乎缺少了某种东西。不论我们想要如何称呼它,这“某种东西”似乎是滋养身体的灵性力量。古人以其当代的语言留下线索,教导我们如何滋养这所有生命所仰赖的维生力量。他们的知识,使我们有能力将过去的伤痛转变为疗愈的智慧。要活出长寿、健康、充满活力的生命,我们必须先了解生命中的伤痛。
C11我们必须感觉才能爱
许多古老传承所透露的智慧、美与祈祷的力量,都经由现代经验而被重新发现。如本书第一章所说的,纳瓦霍族知识中的基本主轴,是认可外在世界的伤痛与内心智慧与爱之间的关系。虽然伤痛、智慧与爱无疑是截然不同的经验,却都透过某种奇特且出乎意料的关系而彼此相连结。
透过伤痛,我们得知自己的感受能力——伤痛愈是深刻,感受就愈强烈。在最深层的伤痛感中,我们察觉到自己爱的能力有多深。原谅似乎也与伤痛有直接关系。提姆劳伦斯解释道,伤痛愈深刻,原谅的惠泽愈大。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可将伤痛视为测量爱的能力的气压计,而不是因为所做的选择而得到的惩罚。这个微妙的关系正是许多传统描述为使世界凝聚在一起的“胶着剂”,也就是爱的力量。我们在自己爱的力量中找到最大的疗愈。
透过生命中的各种关系、工作、失落与失败的旅程,我们将自己逼迫到身为人的临界点上。然而,我们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我们能在这些经验中爱自己吗?”我们能在以肤色为由难以想像的残暴中,爱自己,或承认上帝的存在吗?当其他人试图铲除一切不了解的事物,试图将人类从地球上抹除时,我们能在这样的世界中付出爱吗?
每个人都遭受过失去亲爱的人的痛苦,那人原本还在这里,突然间就从我们的生命中消失了。我们目睹了人们因为疾病而受苦,而且是任何世界的任何生物都不该承受的痛苦。当他们离世时,我们自问:“我们能在失去他们的伤痛中付出爱吗?”我们的爱,经常在从未刻意选择或无法想像的方式中受到考验。每一回当生命问着我们是否还能够爱时,我们大声说“是!”,因为我们仍在这里。
不论我们是否以同样名字称呼它,或者纯粹活出它在我们生命中的意义,一切都一样,使我们能够永续存活的是我们的爱。爱使我们能走过艰困时期和美好的日子,保证我们能从生命带来的最大伤痛中疗愈。要使爱发挥疗愈能力,古老的关键在于:让爱进入生命中。要这么做,我们必须找到使最深刻伤痛转变成最深度智慧的方式。
C12将伤痛转变成智慧
身为自然循环的一部分,“伤痛”和“智慧”的经验似乎息息相关。由于伤痛是源自于我们诠释经验的方式,因此改变对经验的感觉,可以将我们的专注力转移到循环之上。当某个经历太过痛苦,我们会认为否认、分心或尽可能避免处理伤痛,要比直接面对伤痛更容易,但我们往往轻易就能岭现自己沉陷在伤痛的感受之中。事实上,每个人的内在都有能力将伤痛转变成疗愈后的智慧。虽然最初造成伤害的原因没有变,但是我们对苦难的感受方式正是我们找到力量之处。
乍看之下,这种理解方式似乎是在要求我们单纯装个样子,假装对生命中的事件有新的感受。但是仔细检视之后,会发现古人了解并且应用的,是一种西方科学最近才认知到的古老且微妙的原理。这个原理认为我们周遭的世界是一面活生生的镜子,是一片能反映出我们内在情绪的量子素材。更具体来说,身体的健康模式、家庭及社群的支持以及世界的和平等状态,往往是我们内心信念的投射影像。这个信念与经验之问的关系,如今已确实受到二十一世纪最新物理理论的支持。
这个原理,显然对于“负面”和“正面”的信念一样有效。诸如感恩、慈悲与爱等认可生命的正面情绪,已经证明是使身体降低血压、释出“良性”荷尔蒙、强化免疫反应等促进健康的触媒。同样的,诸如愤怒、僧恨、嫉妒、狂暴等否定生命的负面情绪,则会促进威胁性命的状态,如心律不整、免疫反应受损,并增加压力荷尔蒙的释出。
因此,我们能在这个原理的微妙差异间,找到许多人深信是造物中最强大力量的关键,其实也就不值得惊讶了!灵性大师葛吉夫在寻找生命真理时,来到无名之地中一座偏远而隐匿的僧院,并且受邀留在该处直到他能唤醒内在强大力量为止。大师对他说:“留在这里,直到你的内在获得一股无法摧毁的力量为止。”我相信这股力量,就是源自于从伤痛中疗愈后所产生的爱、智慧与慈悲。使我们能为伤痛事物赋予新意义的关键,正是使我们得以向前迈进并超越生命批判的同一关键。那就是,古老的祝福力量。
D要领三:祝福是通关密码
在对与错之外,有个场域。我在那里等你——鲁米
古老的《死海古卷》作者认为这空无之处的空间具有强大力量。《爱色尼派和平福音》提醒我们:“在吸气与吐气之间的片刻,蕴藏了所有奥秘……”
一如其他传统,犹太教爱色尼派也在最高阶的教导中留下了指示,教我们如何利用此一空间准备自己的祈祷。
其中特别描述了如何在开始祈祷之前,准备自己的身心灵。我们受邀为自己创造一个暂停评判、恐惧与伤痛的经验,即使只有片刻也好。我们在这个中性状态中,带着力量与清明,而不是带着源自伤痛的阴暗判断来祈祷。这使得我们可以在为生命带来祈祷的最大利益的意识状态中,与“神之心”展开神圣对话。苏菲教派诗人鲁米透过简单却极具说服力的文字,邀请我们在内心找到这个中立场域后,立即加入他所在之地。他以简短有力的一句话发出邀请:
“在对与错之外,有个场域。我在那里等你。”①
①Rumi,ColemanBarks,trans.,TheilluminatedRumi(NewYork,BroadwayBooks,1997),p.98.
D1我们是地上的天使
古老的传统认为,天上的天使和地上的天使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天上的天使记得她们是天使。我们付出爱的时候,往往会发现自己正以天使开放的心胸和纯真爱着。同样开放的心胸使我们能够感受痛苦,我们也正是因为纯真,而能深刻感受到伤痛。
如果我们真是天使,那么我们是非常有威力的天使,因为我们的愤怒和狂暴,还有我们的爱和慈悲,证实了这一点。这些情绪显示我们的感受能有多深刻,以及我们导向热中事物上的正面或负面能量有多强。
当我在任何国家看见愤怒的群众杀害或摧毁对他们而言很重要的事物时,我总是在心里想着:多么愤怒的天使啊!不论你是否相信我们是天使,事实是我们之内有某种东西使我们能以其他生物显然不能及的方式?在情感上感受到伤痛。在感觉到伤痛时,祝福的力量就是疗愈的关键。
生命有时候也会挑战那些最充满爱心、最圣贤的人的信念。在二〇〇四年贝斯兰第一小学的悲剧后,坎特伯雷大教堂主教提到他对上帝的信心时说道:“当你看见有人能以如此的能量深度投入这般邪恶之举,当时自然会有一丝怀疑。我想,没有这种反应,那不是人性。”
尽管我们可能相信世间悲剧之所以发生,都是基于某种崇高的理由,我们还是得设法理解这些事件。要抒解悲剧带来的伤痛,人们最常建议的解药是祈祷。当伟大的精神导师们邀请我们透过祈祷来疗愈生命中的伤痛时,我们必须提出一个明显的问题:当我们处在愤怒与伤痛中,而只希望痛苦停止时,如何能够给予“正面”的祈祷?了解祈祷的运作方式,就能解答这个问题。
在十九个世纪前,在那个西方科学承认连结一切事物的能量场域确实存在之前的那个时代,古代学者和原住民治疗师早已透过当代的语言,描述了“造物之网”的存在。例如,北美洲的霍比族(Hopi)信仰中,就以古老的“造物之歌”,描述了地球上的人们将在某个时机记起蜘蛛女的女性能量是结合宇宙的网。佛教经文中也提及“遥远天界的因陀罗天宫”,是使我们与宇宙连结的“宝网”源起之处。
显然,使一切连结在一起的力量确实存在,这个概念是个举世共有的主题。假使古人早已知道此场域的存在,他们是否也知道该如何使用它?有哪些是祖先们在他们的时代知道的,而被今日的我们所遗忘的秘密?前人在经文、传承和寺庙壁面上留下的讯息,一点也不输于我们今日才要开始了解的量子原理。那些讯息给予我们确切的指示,使我们能将圣方济各祈祷文中所描述的“美丽而狂野的力量”带入生命中。其中的关键,存在于某个可能使你感到惊异的地方。
D2空无空间的奥秘
在两者“之间”的空间里存在着一股力量,那是某物已终而另一物未起之前的奥妙瞬间。从星系的诞生和死亡,到事业与关系的开始与结束,乃至吸气与吐气如此单纯的事物在内,一切造物都是开始与结束的故事,是无止尽的启始与停止、扩张与收缩、生与死的循环。
在“开始”与“结束”之间,不论距离为何,存在着两者尚未全然发生的片刻。而这片刻,正是魔法与奇迹的起源!介乎两者“之间”的瞬问,一切可能性同时存在,而没有任何一个可能性已被选择。在这个空间中,我们被赋予了疗愈身体、改变生命、为世界带来和平的力量。所有事件,都是源自于这个神奇有力的片刻。
连结两个事件之间的空间所具有的奥秘与可能性,长久以来一直受到古老智慧传承的尊崇。例如,北美洲的原住民文化认为地球每天有两次会进入这种神秘领域。一次是紧跟在太阳消失于地平线之后,在夜的黑暗展开之前。第二次发生在太阳出现于天际之前,在最深沉的夜结束之后。
两者都是微光暮色时期,既非白天也非黑夜。古老传承认为,在这段时间会出现得以体现深奥的真理、发生深刻的疗愈、强化祈祷力量的时机。人类学家卡罗斯卡斯塔尼达(CarlosCastaneda)在其经典著作《解离的真实》(ASeparateReality)中,将这个时机称为“诸多世界之间的裂缝”,将此描述为进入神灵、邪灵与力量之无形领域的机会点。
现代科学家也承认这个空间的力量。但是对他们而言,重点不在于日夜与时间,而在于组成世界的物质。从科学家的观点来看,我们眼中的有形世界其实一点也不具体!
就好像当电影在萤幕上投射出动态画面时,我们知道自己看见的故事是个幻象。那些扣人心弦的浪漫剧情和悲剧,其实是许多画面一格接一格快速闪过的结果,以藉此创造出连续性故事的感觉。虽然眼睛确实看到一格接一格的单格影像,但大脑将影像融合在一起,使我们觉得看到的是连续不断的影片。
量子物理学家认为,世界也以类似的方式运作。打个比方,我们在星期天的体育节目中看到美式足球员达阵得分,或花式溜冰选手的连续三圈半跳跃,以量子学的术语来说,其实是看到了一连串个别独立的事件,以极快且紧密连续的速度发生。就像由许多影像串连后的电影看起来非常真实一样,生命事实上也是透过许多短暂的细微光爆而产生,这些光爆统称为“量子”(quanta)。生命量子发生的速度极快,除非大脑受过训练,能以不同方式运作(如某些冥想形式),否则它会单纯把所有脉冲化为平均值,创造出在体育节目中看到的连续活动。
在这简化的生命诠释方式中,我们也能找到疗愈的关键。在一个光爆结束后,而在另一个光爆开始之前,当然也有片刻间隔。在这瞬间片刻的空间中一导致光爆的事件已经完成,新的事件尚未展开一存在着一个没有任何事件在发生中的完美平衡。在这个“空无”之处,一切生/死/苦难/疗愈/战争/和平都以可能性及潜能的方式存在。此处正是感觉和祈祷成为生命蓝图之处。
我们在祈祷中的情绪状态,是决定我们所创造蓝图模式的关键。一旦了解该场域是内在信念的反射映像,我们必须在祈祷之前,要先设法清除心中的伤痛与愤怒。仔细想想,就能了解其中道理。毕竟,我们怎么可能期待“神之心”在我们感受到恐惧和伤痛时,反映出疗愈与和平?
那么在愤怒、挫折、嫉妒及伤痛等强烈情绪中,该如何产生其他感受,以使祈祷发挥最强大的力量呢?如何才能停止“负面”情绪,以便触及两事件之间强而有力的空无空间?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得再度向过去的智慧寻求解答。
D3祝福:情绪的润滑剂
当生命所展现的是一个令人害怕的危险世界时,我们要如何才能到达鲁米那个超越对与错之外的场域呢?前人给了我们明确的指示。
如今我们在祝福的智慧中,找到了鲁米那个超越对与错之外的场域。这与大众所认同的信念截然不同:我们一贯相信当我们为某个事物献上祝福时,我们是为它贴上认同标签的。然而,前人所说的是一种不赦免、不阻挡也不鼓励任何行动、情势或事件的祝福形式。既不认同也不反对任何观点,只是纯粹承认事情的发生。不带评判的认知,是使疗愈得以开始的起点。
其原因在此:我们在看见某种使人伤痛到需要加以回应、停止运作或转身离去的事物时,往往会漠视自己的感受,关闭与此经验相关的情感,将它埋藏到内心深处,使自己不再受到更深的伤害。然而,伤痛不会就这样“离去”,而是存在于储藏之处,并随后在某个最料想不到的时刻重新浮现,而且往往是以我们绝不会自愿选择的形式出现。这对曾经历过战场、强暴,以及童年受虐及家庭暴力等内在情绪受创的人而言,是尤其常见的状态。
在这些时刻浮现的不成比例的愤怒,往往可追溯到早年在事件发生当下,当事人无法应对而产生的经验冲击。在这些案例中,伴侣或同事无意而随兴的评论,就能触发早期的伤痛。
“停止运作”的能力是一种防卫机制,使我们能够继续生活,不必应付随感受和感情受到打击而来的痛苦。然而与此同时,心中产生的情感虽然已被掩埋,却仍然存在。提姆劳伦斯将认知伤痛的存在视为一种疗愈过程中,虽然不舒适却是必要的步骤。他说:“这是一种情感宣泄过程,能帮助人们疗愈受到错待的感受。”②
有些人可能认为自己隐藏伤痛的防卫机制非常有效,并在现实中相信自己已经从那段经历中痊愈。他们甚至相信自己已忘了当初为何感到伤痛。然而,身体并没有忘记。研究显示人体的DNA和细胞,能与我们在生活中的感受直接沟通。身体会为每一种感受制造出相搭的化学环境。透过释出如DHEA(一种弱男性荷尔蒙)这类肯定生命的荷尔蒙,或如肾上腺皮质醇(cortisol)这类否定生命的荷尔蒙,我们会在实际上体验到所谓的“爱”及“恨”的化学作用。
我们的直觉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现象,因为喜悦和感激能为身体带来正面影响,使人感到轻盈且充满能量,而愤怒与恐惧则具有反面效果。有些全人传统(holistictradition)甚至认为如癌症之类的疾病,是早年储存于体内的未解愤怒、伤痛和罪恶感等,从储存的部位浮现后的具体表现。我们虽然未能于此刻提出科学证据,但情感创伤及与该创伤相关的器官之间显然彼此有关,值得加以研究。在了解这些关联之后,就可看出忽视令我们伤痛的事物,可能产生对人无益的长期影响。
因此,我们应该设法将伤痛转化为对自己有帮助的新经验。我们可以透过承认伤痛来达到此目的,并允许伤痛穿越身体而出。而这正是祝福的行为进入疗愈过程的起点。
②McConvile,Learningtoforgive.
D4祝福的定义
祝福是一种想法/感受/情绪的品质,让我们可以重新定义对此刻或过去伤害我们之事物的感受。换句话说,给予祝福的举动就是一种“润滑剂”,将我们从伤痛的情绪中释放出来,使我们不再把未解的情绪留在体内,进而开放自己以接受更多的疗愈。我们要润滑情绪,必须先承认(祝福)伤痛事物的所有层面,包括受苦的人、造成苦难的原因,以及见证后果的人。
我经常发现在讨论到祝福是什么时,也必须清楚了解祝福不是什么。当我们祝福某个曾经伤害自己的人时,显然不是在说所发生的事情是可接受的,或者希望该事再度发生。祝福并不是要赦免残暴或苦难的行为,或为之找藉口。
祝福确实做的是,将我们从痛苦的经验中释放出来。祝福是承认这些事件(不论它们为何)确实发生了。如此一来,我们对于这些经验的感受就能穿越身体而出,而不再困于体内。基于此,要到达鲁米所说超越对错的场域,关键就在于祝福。祝福,能将我们的伤痛暂时停止一段够长的时间,让我们能以其他感受来取代伤痛。
透过祝福的行为,你重新掌握了力量,让你可以释出生命中最深刻的伤痛以及悬而未决的感受。祝福藉此让你不用去回溯感受的根源,一而再地重新经历伤痛只求解脱,或是展开无止尽的追索,试图了解事情为何如此发生。尽管这些方式能达到一定的效果;然而,单是祝福这个举动就能赋予你改变生命的力量,而且是在瞬间达成!当我们能带着力量与清明感,而不是带着愤怒与伤痛来做选择与祈祷时,美好的事物将会发生。
听起来是否太简单了?这个如此强大的工具会变得轻松或难以使用,全凭我们的选择。祝福之所以如此有效,原因并不难懂。因为当我们在祝福某人某事的同时,不可能也对之加以评判。我们的心智不允许我们同时做这两件事。
我邀请你跟着以下几页的指示,尝试祝福的步骤。想着某个曾令你伤痛的人、地点或经验,然后应用下面的步骤。古老、神秘的祝福所蕴含的力量、效力及单纯性,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
D5在祝福之前……
不过在给予祝福之前,有个先决条件。要迎接祝福进入你的生命之前,你必须先真诚地回答一个问题。你不需要很正式或在他人面前这么做,除非这能使你更自在。这是为你个人而提的问题,能帮助你了解在面对生命中的“是”与“非”时,你受到了怎样的制约。
问题如下:“我是否已经准备好超越本能反应,超越“某人必须付出”或“讨回公道”等老教条?”换言之,你是否愿意超越“以牙还牙”的思考模式?
假使你的回答为:是,那么祝福就属于你,而你将对所体验到的成果感到欣喜!假使你的答案为不,那么首要之务就是去找出你为何选择紧抓着让你受困在伤痛中的信念不放,导致你掉落到此刻正设法疗愈的苦难之中。
在祝福的传统思想中,显然答案没有对或错。这些问题是为了协助你厘清自己在思绪过程中处于哪个阶段,以及你希望透过这些信念达成什么目标而设计。
D6一把古老的钥匙
祝福行为可能与某些传统的信念直接羝触,却与过去某些最伟大的灵性大师的教导一致。我之所以在此提出,是因为我个人发现祝福行为握有能使最多人在最短时间内通往最深度疗愈之路的关键。
西方灵性典籍中原来与祝福有关的智慧,大都因为编辑而遭到删减,在某些案例中甚至完全被删除。今日,我们只能从二十世纪中叶重新发现的那些“失落”的圣经典籍来检拾古老的技术。有趣的是,关于“无判别心”的力量,最好的描述就存在于《纳格哈玛地藏书》中最具争议性的《多马福音》里。
这段福音的关键在于,它记录了耶稣对他在世时认识的人所说的话。我们在该福音中,发现了一段他与门徒论及生命、死亡及永生之秘的对话。耶稣在回答关于我们最终命运为何的问题时,一开头就提供了进入他称之为生存“树”——生命中常态且持久的特质——所需要的各种关键。他说:“凡对它们(树)知悉者,将不会经历死亡。”③。其中一个关键就是使自己远离判别心。
耶稣以我们在真正的智慧中常见且熟悉的简洁,描述了中性意识的状态,告诉门徒必须做什么,才能进入他称之为“天国”的永生之地。“当你使二合一,当你使内在如外在,使外在如内在,使上如下,使男与女无异如一……你将会进入天国。”④我们很快就领略了他说的是什么。
只有当我们的眼界能超越所判别事物的差异时,也就是当我们能化解过去使事物分离的对立状态时,我们才能为自己创造出“不会经历死亡”的存在境界。当我们能够超越生命所呈现的对与错、好与坏时,我们就能找到更大的力量,超越伤害我们的事物。虽然我们的心智知道这些事物照常存在于某一层次,但对“神之心”的场域说话的,却是我们心中的感觉。
耶稣以导师和疗愈者的身分,透过这种方式教导我们如何透过心中的智慧升华伤痛。尽管其他古老的教诲也提出类似技巧,但耶稣所描述的可能是最清楚且最精准的方式。《多马福音》提供给我们耶稣教义中的精华,其现代翻译版读起来就像是在阅读《读者文摘》一样,读到的是意义更深远的精简浓缩版!
③《纳格哈吗地藏书》(TheNagHammadiLibrary),Robinson,ed.,p.128。
D7指引
这篇是针对耶稣的祝福程序如何运作的扩大诠释版,结合了他的诸多教导以及新添的讯息综合而成。
西方国家的《圣经》翻译版中,只简单告诉我们要《祝福》,但对如何祝福或为何祝福会有作用,并未提出任何洞见。在谈及祝福时,最著名的经文是耶稣对门徒描述在这个世界及另一个世界中对人们最有利的灵性品质。“诅咒你们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们的,要为他祷告。”(路加福音)⑤在今日这个轻易就将正义与“报复”混淆的现代世界里头,这些话听起来十分突兀,我也想像得到对两千年前的人来说,这又是多么陌生的观念!
在经过编辑的经文中,我们看见同一主题持续以不同深度出现在耶稣的各种教导中。例如,在《罗马书》(bookRomans)中对于如何回应骚扰的指示,使我们心中对于这段讯息的意图毫无疑问。“逼迫你们的,要给他们祝福;只要祝福,不可诅咒。”⑥
虽然耶稣许多关于祝福的教诲,大都是用来应对个人的语言或肢体攻击,但祝福的概念也延伸到得知他人遭受伤害时,自己感受到的痛苦。
当我们经历到使人伤痛的事物时,有三个地方可能会出现情感上的伤痛。有的容易承受,有的不易面对,但这三处都必须获得认可,祝福才能有效运作。祝福的力量就是——使人升华到足以超越已发生事件之对与错的古老陷阱。
你可能要问:“我为何会想要祝福那个伤害过我的事物?”这是个问题,也是我多年前亲自发现祝福力量时所提出的问题。答案很清楚,清楚到容易使人误以为简单。我们在面对生命中的伤痛时,有两个选择:一是伪装、埋葬它们,允许它们缓慢地盗走我们珍爱的事物,直到最终将我们摧毁为止;或者我们可以透过承认生命中的伤痛,接受疗愈,然后向前迈进,过着健康有活力的生活。我个人相信《多马福音》中的这段话要阐明的正是这个意图:“你若将内在所拥有的、呈现出来,它将使你得救。否则,它将摧毁你。”
圣方济的话,为我们在生命中应用这个原理所要面对的挑战及收获下了最好的结论。他说在他一生中:“要在所有美丽的事物中爱上帝很容易。然而,更深度的知识教导我,要在一切万物中欣然拥抱上帝。”这意味着美丽与丑恶的经验。选择权在我们手上。我们若选择疗愈,就要走上祝福之路。
当我们选择在生命中给予祝福时,每一种情况中通常都有三个层面或三组人需要得到祝福。尽管凡事都有例外,但通常我们必须祝福的有:受苦的人、苦难的肇因,以及见证苦难且被抛下的人。
以下是对每一组人的简单描述:
●祝福那些受苦的人:首先要给予祝福的是那些显然因为伤痛而受苦的人。在某些事件中,如美国九一一及贝斯兰人质惨剧,那些承受我们难以想像的伤痛的人,与我们可能相隔遥远。但其他时候,比如有人违背承诺或遭到背叛时,痛苦可能就在自己身旁,因为我们自己就是受苦的人。不论是哪一种情况,祝福苦难的主角,可能是祝福过程中最容易的步骤。
●祝福苦难的肇因:对许多人来说,这是最困难的部分。但对有些人来说,祝福引发伤痛、造成痛苦或是夺走我们最珍爱事物的那些人或事,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二天性了。而祝福的力量,也成为生命中非常真实的一部分。当我们能从内心祝福伤害我们的人与事时,我们将变得焕然一新。一个人必须非常坚强才能自我升华,超越事件的对错是非,并且能够说出:“今天,我比过去的伤痛更宽大。”
有人曾经告诉我:“我只打算做一回“祝福这档子事”,而且只在身边没有人的时候才做,因为我的朋友们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倘若结果我不喜欢,就要回头去感受过去对我管用的憎恨与嫉妒。”
我回答:“很好!只要一回就够了!”——我对自己的回答充满信心,理由只有一个。一旦我们开启通往祝福的可能性之门时,就在那一瞬问,我们的内心就产生了转变。在这个转变中,我们永远无法走回头路……怎么会想走回头路呢?我们怎可能在可以感受到具有疗愈的感觉时,选择重新感受会带来伤痛的感觉呢?
不论你是否只想试一次就要回头,都必须面对这个经验的所有层面,包括祝福你最讨厌最令你愤怒的人、地、事,祝福才能有效运作。
祝福苦难见证者:这是很容易在祝福中遭到忽视的部分。除了受苦者和造成苦难者之间的关系外,还有那些必须自行面对残局的人,也就是我们自己!被留在身后的我们,必须设法调解战争期间百姓与无辜儿童的谋杀、诸多社会中对妇女的残暴行为,以及关系失败、家庭破碎的后果。
看到他人处于伤痛时,我们很容易忘记自己,但在任何形式的悲剧之后,我们的反应——那留连不去的感受——也会形成讯息,传达至“神之心”。追根究底,从家庭到全球性的各种规模的任何悲剧后,填满意识空无空间的是我们个人和集体的感受。因此,我们要祝福在见证中的自己!祝福的范本要能接收到祝福的礼物,关键在于先给予祝福。
首先,找个私密场所,一处没有人会听到你要做什么的地方。然
后,单纯大声地说出以下这些话:
*“我祝福____________。”(在空格中填入正在受苦或曾受
苦者的名字。)
*“我祝福____________。”(在空格中填入引发苦难者的名
字。可能的话,说得愈精准愈有帮助。)
*“我祝福见证中的我。”
⑤《圣经》,RevisedStandardVersion,Luke6:28(ClevelandandNewYork;WorldPublishing,1962),p.60⑥出处同上,Romans12:14.p.151
D8不断祝福!
我在使用上述祝福范本时的经验是,有时要多做一两次祝福,才会真的生效。个中原因是可预期的。我们活在这个世界,已经学会熟练地将伤痛锁在心里。有时,我们对于这些经历的感受伪装得太成功,甚至连自己也忘了伤痛藏在何处。假使最初几次使用祝福时未能奏效,请不要感到失望。你可能需要重复一两次,才能穿透你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
因此要不断地祝福,大声说出祝福,然后再说一遍,然后再一遍。在描述此刻你在祝福的那件伤痛时,每一次都要直接说出引发伤痛那个人的名字、组织、参与者及日期,说得愈精准,你将愈能清楚找到通往体内伤痛记忆之处。不断重复你的祝福,直到身体感受到从腹部散发出来的温暖。在持续的祝福中,这股温暖将会升华并扩展到全身各处。
如果发现自己因此而热泪盈眶,甚至大声啜泣,也不要惊讶。祝福正是透过这种方式来释放伤痛,使伤痛流出。当你感觉祝福已经完整时,世界将会有所不同。虽然使人伤痛的原因依然存在,但实际发生的是我们已经改变了自己对伤痛的感受。这就是祝福的力量。这也是语言可能无法达成任务之处,这是只能亲自透过经验来领会的事物。
我认识好几个寻得祝福力量,而今会对眼前一切发出祝福的人!他们会为从路边被压扁像是“睡着”的动物,到电视上闪过的每则新闻,在自己每天的气息吐纳之间给予祝福。当这些人坐在我车上,看见正要前往医院或从医院出发的救护车时,乃至当某人在不可超车的狭窄山路上鲁莽超车时,他们的祝福都像第二天性一般自然。这就像看见他人打喷嚏时,自动说出“祝福你”一样。当你发现自己开始在生活中自发性地给予“随机的祝福”时,也毋须讶异。
上一篇我问到如何能在经历伤痛、愤怒、憎恨和报复欲望等负面情绪的同时,做出正面的祈祷。智慧传承里面关于祈祷的秘密之一,在于当我们以身心灵皆具备的全人状态进入与“神之心”的神圣对话时,祈祷就能达到最大效力。假使能量场域反映出的是我们所成为的模样,那么在为疗愈伤痛而祈祷时,使自己处在美洲原住民所谓的“好地方”,就显得更为重要。
古老的祝福礼物为我们铺好了道路,让我们在祈祷时能从一个具备力量与清明度的地方出发,而不是从脆弱不确定之处启程。虽然这些指示既有用也有趣,但我发现智慧的教导有时最好能以故事形态来呈现。故事愈真实,所举的例子就愈有道理。下一篇是我个人在痛失挚友时,第一次运用祝福的亲身经验。虽然这和世界上真正“重大”的伤痛比较起来微不足道,但在事件发生当时,祝福协助我面对失去挚友的伤痛。这个例子,或许也能帮助你面对人生中的不得不面对的“失去”。
D9在失去中祝福
在我的人生中,某些最强烈的情谊是与动物的关系。一九九〇年代初的某个星期,我在加州夏斯塔山(MountShasta)一家饭店带领一场工作坊与闭关活动。一只黑色幼猫从饭店的走道上走过来,走入了我的房间和我的心,从此不曾离开。
我的新朋友约是在五周前出生,年轻母猫因为是第一次生产而不会照顾小猫仔。饭店工作人员发现时,以为所有的小猫仔都死掉了。然而,几天后,出现了一个小奇迹。母猫从藏身处咬出一小团只剩骨头和皮毛的毛团现身,那小毛团竟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活到现在!饭店人员接手照顾这只丁点大的小猫仔,好让它恢复健康。他们因为小猫神奇的力量和强烈的生存意志,将它命名为梅林⑦。
那晚梅林找到我的房问,在门口不停地瞄瞄叫、发出呼噜呼噜声,直到我无法克制住想要照顾地球上每只动物的冲动,开门让它进房为止。在活动进行当周,它晚上和我睡在一起,早上坐着陪我在房问吃早餐,在洗脸盆边看着我刮胡子,大方走过我为隔天课程所准备的三十五厘米幻灯片(那是在还没有电脑简报程式前的日子)。早上我冲澡时,它就坐在浴缸旁,用嘴巴接着从我身上弹出的水珠。一周结束时,梅林和我已成为好朋友,找也发现自己对这生存意志强烈的神奇小东西有深刻的依恋。
在随即发生的连串巧合后,梅林和我一起跨越美国,朝我位于新墨西哥州北部高原沙漠的家前进。它很快就变成了我的“家人”,和我在一起的三年来,总是陪着我做晚餐,在我用古董级的苹果电脑写我的第一本书时,在我身旁打盹。
一晚,梅林一如往常在固定时间出门去,从此我就不曾再见到它。那是一九九四年夏天,那一周有颗巨大的彗星冲击到木星。最初我以为它只是出门探险去了,做猫会做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再见到它。或许梅林也像飞鸟和鲸鱼一样,利用地球磁场穿越沙漠,而木星对地球的奇特影响干扰了这个磁场。磁场可能转移,将它引导到其他地方。或者还有其他一堆可能因素。总之,梅林不见了。
在它不见的两天后,我开始找它。整整一星期我不接电话,完全不办公,走遍了新墨西哥州陶司地区北边的平原。牧场会用陷阱捕捉猎食羊群的草原狼,它是不是夹在陷阱里出不来了?或许它被困在老房子或水井中。一连许多天,我搜遍每个能找到的猫头鹰巢,探进狼权和草原狼的窝。最后,我终于停止找它,开始寻找它的遗迹残骸,也就是毛皮和项圈。但一切都徒劳无功。
有一天,在太阳升起前的黎明,我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祈求能给我个徵兆。我需要知道我的朋友出了什么事。我心中的问题都还没问完,就发生了一件过去不曾发生过,日后也不曾再出现的事情。我从屋里的阁楼听见外面传来声音,然后接着另一声、又一声。几秒钟内,那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环绕了我的整片土地,毫无疑问那是草原狼的嚎叫声,数量多到比我数年来在这片土地上听过的嚎叫声还要多。
在连续几分钟内,它们又叫又嚎,然后就和开始时一样冷不防地就结束了。我泪湿着双眼大声喊出:“我想梅林已不再跟我一起了。”在那个片刻,我知道梅林出了什么事,知道草原狼猎杀了它,我再也看不到它了。
同一天稍晚,我的土地上到处都有草原狼的踪迹,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下!过去我当然也见过草原狼,但它们都是出现在日落之后或日升之前。今天,它们在太阳高挂时四处可见,有形单影只的、有三两成群的、有小狼和一家人的,全都悠闲地在草原上遛达。
我说出这个故事,是因为失去梅林让我很伤痛。在伤痛中,我原本可以去追杀每一头草原狼,一头接着一头地追杀,想着“就是这一头”夺走我朋友的性命。我可以举着猎枪高高站在农舍屋顶上,为梅林的死复仇,直到整个河谷里没有一头草原狼为止。我可以做出这些事情……但,这改变不了什么。我依然失去了梅林。我从未对草原狼感到愤怒,只是想念我的朋友。我想念它的个性,想念它在夜里追踪如飞蛾这类、“大型猎物”时,发出的好笑声音。我想念它在夏天肚子朝上躺在磁砖地板上,上下颠倒看着我的模样。
那天下午我沿着穿越河谷的石子路,在尘土飞扬中往高速公路方向开着车时,首次在这段路上感受到祝福的经验。我打开车窗,以便在没人听见下(其实方圆几里内根本没有任何人)为梅林的往生给予祝福,对它和它为我的生命带来的喜悦表示感激。这是容易的部分。接着,我开始为草原狼祝福,尤其是夺走梅林性命的元凶。没多久,我竟开始对它们有种奇特的亲密感。我了解会发生这事,并非特意用来伤害我的举动。它们纯粹只是做了草原狼会做的事情!我也祝福试着了解自然有时为何如此残酷的自己。
最初,什么都没发生。我的伤痛实在太深刻,以致祝福无法“进入”心房。然而,在重复几次之后,开始有了改变。我的腹部出现了一股温暖感受,那股温暖感开始膨胀扩张,朝身体各处扩散开来。我开始热泪盈眶,大声哭了出来。我将车停在路边,尽全力祝福,直到用尽力气无法再祝福为止。我明白在那一天,那份祝福已经完整了。
祝福是这样的,世界不会随着祝福而改变,会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在愿意承认并释出伤痛后,世界看起来会变得不同,我们也会变得更坚强、更健康。
有趣的是,在我与草原狼达成和解的那天后,虽然在夜里仍会听到草原狼的嚎叫声,却再也不曾看见任何草原狼跨进我的地界。不过,去年我看见了另外一种猫,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目睹——一头活生生的山狮。它从栅栏底下钻入,直接走进我的后院中!
⑦编按:梅林(Merlin)是英国史上第一个宫廷魔法师,是亚瑟王、圆桌武士、石中剑等著名故事中家喻户晓的人物。
D10转身不看也没用
尽管梅林的故事不是什么多伟大的例子,我还是写出来与读者分享,因为它是真实的,也是极度个人的故事。我在故事中描写的祝福原则,适用于你可能经历到的任何伤痛,不论是地区性的或全球性的。最近,我在面对一项我成年以来经历到的最令人不安与震惊的事件中,藉此机会将祝福的力量付诸实现。一如以往,这是重要关键,使我得以对世界保有信心,并且有能力立誓在离开世间时,要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听到所发生的事情时,我的身体紧绷。某个在伊拉克工作的美国平民在当地遭到处决式的对待,他的头被砍下,身躯被丢在路旁。我想,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死得如此没有尊严。
听到CNN国际新闻报导这桩残酷的谋杀事件时,我正在欧洲进行新书巡回发表。新闻主播说,虽然其他地区的新闻媒体不加处理地直接播出影像及照片,但CNN选择不这么做。然而,他对于所看见的影像还是描述得十分具体。我是个相当图像式的人,对我而言,这种方式比直接看到照片更糟糕。我听着他描述受害者生前的最后几秒钟,脑海中出现的影像让我心神不安,还产生了那种听到震撼性新闻会出现的不真实感。
我从伊拉克的这桩残暴处决事件以及历史战争纪录片中,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对于苦难及生命惨遭剥夺,我们永远无法透过字面意思去真正“了解”。对理性且内心有爱的人而言,试图理解伴随战争这类举动而来的残酷性,根本毫无意义。要想了解他们,就必须设身处地以作战者的立场来思考。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事件都已成为我们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全都是已经付诸实践的现实状态。
当我询问听众有多少人改变了收看新闻报导的习惯时,举手者的数量说明了实际状况。愈来愈多的人说自己已经不太看新闻了,甚至完全不看。每一场座谈会的听众都是如此,无一例外。当我问起他们原因时,他们的回答是看新闻太令人沮丧与痛苦。他们不想再让自己和家人受到残暴与痛苦影像的冲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改变事情。
虽然避开每天新闻网路对恐怖事件的报导,可以获得短暂缓解,但充其量,这也只是暂时解脱而已。相信我,我试过了!我可以让自己沉浸在例行的乡间活动中,但一切迟早还是会发酵并产生影响。世界上,每天都有事件不断发生。在某一天,可能某件“大”事会突然这样出现:“你听说了……吗,”我们可能透过口耳相传、杂志的某篇文章或新闻头条,突然又得面对我们躲不掉的事件。
当我们发现自己处在那样的情境时,又该如何是好?转身不看并不能解决问题。尽管我们无法改变出现在生命中的事物,但我们必须找出它们的“角色”,才能在生命中继续前进。
不论我们感受到的是世界的伤痛,或是因为丧失珍爱的事物而产生的痛苦,祝福产生的力量都一样。我所体验过的最强而有力的祝福,都是发生在经历失去的时刻。从我父亲的突然往生、我们父子之间未能和解的关系,到两次失败的婚姻,以及被亲近友人背叛等等经验,我都能够带着坚定的信念分享祝福,因为我知道这是有效的做法。
我祈祷祝福也能对你产生效果,并且成为能在需要时协助你的朋友。
E要领四:在不完美的生命中看见完美
美是永恒,在镜中凝视它自己。但你既是永恒,也是那镜子——纪伯伦
美是我们认知最少、却又最强烈有力的人类经验。有史以来,我们一直与这股神秘力量进行一场漫长、奇特且时有危险的舞蹈。珍贵传统的古老文献,记载了天国威力无穷的天使,因为抗拒不了新创造的人类女性的美丽而堕落的故事。
几个为首的天使带领着这两百名无法抗拒人女之美的天使,在《圣经》(以诺书)中由早期基督教会的先知以诺(Enoch)揭露其身分,①这些带头的天使包括萨米亚撒(samyaza)、拉姆尔(Ramuel)和图端尔(Turel)在内的“完美者”(perfects),明知与人女同居违背了宇宙法则,然而对他们而言,等待着他们的感官经验胜过失去永生的风险。在稍后的圣经记载中,黛莱拉(Delilah)一个女人的美,就足以对地球上最有威力的男人参孙(Samson)带来爱、信任、背叛与最终的死亡。
历史就是我们与美的关系所写成的故事,其中有美的力量与诱惑、我们追求美所付出的一切、想达成美的渴望、为捕捉美而付出的尝试,以及自以为能够精通美的信念。然而,我们却始终无法为这人类经验中最难以捉模的特质给予定义。美究竟是什么?
①《先知以诺书》(TheBookofEnochtheProphet),R.H.Charles,trans,Boston,MA:Weiser,2003,p.5
E1美的奥秘
美对不同的人有不同意义。若被问到对美的定义,人们的反应往往是以个人经验为基础,也就是美在其生命中的意义。对科学家而言,拥有微妙解答的数学公式就是一种美。反之,摄影师眼中的美,是画面中令人惊艳的光影对比。爱因斯坦认为美是更高层次存在于造物中的表现,譬如他曾说:“莫札特的音乐如此纯净美丽,在我眼中,它反映出宇宙的内在之美。”
显然,每个人对美都有独一无二的体验。因此,对于如何定义美的经验,各种说法不一,数量可能多得与体验过美的人一样多!不论我们如何定义生命中的美,不论美被视为一种力量、体验、品质、判断或感知能力,美的力量都是真实不虚的。我们在美之中得到改变。即便我们显然不知道美究竟为何,但同样明显的是,我们可以将自己确实领略的美的力量,应用在疗愈生命中的痛苦、伤害与恐惧上。
假使如古老传统所言,美本身便是一种力量,那么它可能是最奇特的自然力。不同于重力和电磁力,这两种力不管有没有人类都同样会存在,但是美在我们注意到它之前,它似乎一直处于休眠状态。虽然美具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但这股力量在被唤醒之前一直在沉睡中。而且唯有人类能够唤醒美的力量!我们是唯一有能力体验美的生物,因此唯有当我们于生命中认知到美的存在时,美的力量才会苏醒。
由此观点看来,美不只是某种赏心悦目的事物而已,而是一种心、智与灵魂的经验。美来自于我们肯在生命中所谓的“不完美”中看见完美的意愿。例如,当信任遭到背叛时,最初的反应可能是震惊,但是当我们想到自己也曾在不同时间以不同方式背叛他人时,部分的震惊就会消失。在这个例子中,“美”存在于这类经验回归到我们身上时所达成的平衡,而且它们有时会以最意料不到的方式回归到我们身上。
要在每个经验中发现美,我们的任务或许不在于创造美,而是在于承认它已经存在的事实。美永远存在于一切万物之巾,甚至存在于我们以为它不可能存在之处。
当我们朝灵魂最深处探索力量,为伤害我们最深的事物赋予新的意义时,就会发现古代大师们所分享的伟大智慧。这份智慧纯粹在提醒我们,能否看见美是自己的选择。我们在每一天每一刻中要做的选择,就是去细想当下呈现在眼前的事物,只就其本身的价值来思考,而不与其他经验相比较。我们就是透过这种方式在觉知中播下种子,这些种子将成为吸引更宏大的美进入我们生命的因子。
只有当我们将实际经验与我们所认为的美所应该具有的模样相比较时,我们才会看见比当下之美更多的事物。
北美洲纳瓦霍族的传统透过简单的词句,提醒我们这个原理:“以之建立生命基础的美。”②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藉此来衡量生命中的美。问题是,你用什么来衡量平衡、成功和失败?你用来衡量美的准绳为何?
②Brgay,ShontoBegay,IndianArtist,vol.3,no.1(Winter1997),p.52。
E2美存在于你允许之处
最初几乎难以察觉。我和团员们站在加德满都历史城区的大众广场上,身体已经习惯了在密集空间中必然会发生的碰撞推挤。我们为了使身体适应西藏更高的海拔,特别安排在位于海跋一千二百公尺高的尼泊尔停留四十八个小时,等待转往西藏。这么做,除了有助于适应西藏高原的环境之外,还可让我们有时间体验最古老印度庙宇周遭的当地传统。我原本不会注意到有人拉扯我身上的棉质登山裤,但是那拉扯是如此刻意为之,实在让我无法忽视。
我本能地朝下看着干扰的来源,那一眼却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的目光与一位男人的强烈眼神交会,他胡须稀疏的脸庞仅到我的膝盖处。热风吹过时,银白色的胡须与长发纠结成团,使他显得既永恒又古老。传统印度圣者身上会涂抹的白灰,斑驳成块的附着在他黏湿的皮肤上。脸庞下方是个扭曲又满布伤疤的黝黑身体,在高海拔阳光经年的曝晒下显得更加黑亮。
我花了点时间才明白自己所见为何。当我循着腰部以下看着该有双腿的地方,却只看见一条肮脏松垮的缠腰布散落在地上。取代腿部的是一截短木板,木板下方安装了轮子。这块因多年使用而脏污的滑板,显然是他唯一的代步方式。
我在惊吓中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目光紧跟着我的眼睛,缓慢地将双手手掌摆在地上,维持身体在滑板上的平衡,熟练地将自己朝我的方向推进。我抬头搜寻别人是否注意到我所看见的景象,但我周遭的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脚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旅程中,惊人的贫困现象已见怪不怪,我随即认为这个男人是“乞丐”,要向我讨个施舍。在许多宗教信仰中,乞讨是个被接受的行业,使乞讨者能够从屋舍、工作及家庭的拖累中解脱,全心专注于祈祷。当我将手伸入口袋拿钱要给他时,他转身指向广场对面一座古老庙宇的屋顶。
随着他的手势,我看见了古老印度庙宇中最美丽的木雕门面。它被其他建筑遮挡了一部分,上面布满了上千座雕凿得巨细靡遗的印度教男女众神。如果这个男人没有特别指出来,我一定会错过。我后来得知这面雕刻也是了解印度教信仰的重要关键。
我递钱给他时,他却淡淡地挥挥手,像是在赶苍蝇般,要我把钱放回口袋,他不想要钱!我转身看见我们的翻译正领着团员朝另一个方向前进,当我再回头时,滑板上的男人已不见踪影。我搜寻前方的群众,瞥见他正穿越炙热的石子路,混入游客群中,从此不曾再见到他。
我与读者分享这个故事,是为了说明一件事。对我来说,由于这个人外表的殊异,而影响了我对他的判断。那一天,他饱受风霜的肢体向外散发出来的,是他精神的美。他想要的不是钱,而是想跟我分享某个事物。他为我指出的,是一个原本我会错失的世界。在这个举动之中,他教我看见自己的判别心,也示范了一件事——美只在我们允许时才得以展现。
有趣的是,宇宙总在最出其不意时为我们出示教训!这些教训往往紧跟在某个强烈体验之后出现,彷佛其目的就是要测试我们是否真的学到了一课!这回是在西藏。
在加德满都的经验后又过了几天,我们的巴士来到了一座山间村落,停在一家由老旧军营改造而成的旅店前。一位看似饱经风霜的驼背男人在巴士停下时上了车,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他看着我们,年老的他嘴里只剩几颗牙齿,眼睛严重斜视,因此很难与他目光接触。最初我们以为他只是另一个街头乞丐,但是当某个团员掏出人民币给他时,他不但拒绝,还开始帮我们将巴士上最沉重的行李搬下车。
等到他将所有行李整齐摆放在旅店前的人行道后,我发现自己很想要给他小费。这是他赚到的,是他该得的!我们旅行过一个又一个城市,行李变得愈来愈大也愈重。他再度拒收小费。他抬头看着我们,露出了无牙的大笑容后就转身离去,如此而已!他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享受他的村子,并不期待任何回馈。
让人惊讶的是,当我向旅店老板问起那位非常热心的员工时,他们告诉我旅店并没有搬运行李的员工。那人只是村中某个恰好在巴士抵达时走到旅店前,主动给予帮助的村民。
又一次,那男人的内在之美,透过他外在的“不完美”及我们的判别心而闪闪发光。他以关爱的服务态度出现,丝毫不求回馈。但是这一回,全团成员都有机会体验到这位西藏天使带来的礼物。
我们总是习惯对生活中遇到的怪人怪事另眼相待,特别是在人生旅途中错身而过时。如果当时我们是独自一人,可能顶多只会多看几眼,耸耸肩,又继续自己的旅程。但如果我们是一群人,那么就有可能说三道四、妄加评论,以便释放出于好奇所产生的不舒坦感觉。因此当我们认出“不完美”时,我们是否也惯于将任何不够完美的事物判断为不够“美丽”?
某日,我坐在租来的车子里,停在一座大城市路口的红灯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我在等候交通灯变换的永恒片刻里,完全被人群包围。我在那个片刻,对形形色色的路人做了一段私人观察:有九〇年代的上班族装扮,有六〇年代复古的流行发型,从人体彩绘到穿刺、各式西装、各种公事包、行动电话到最新潮的流行服饰都有。我想,有谁能在同一个地点看到如此多样化的人呢?虽然路上的每个人都很有趣,但有个男人特别引起我的注意。
他明显有神经肌肉协调的问题,难以掌控自己的手脚。他穿着西装,背着背包,看起来像是刚要去公司或刚从办公室出来。在等待绿灯时,他正尽全力控制自己的肢体,努力站在一个地方不动。当行人信号灯亮起时,他和周围的所有人一起过马路。我相信生命中没有巧合,因此趁着他从我面前经过时,热切地看着那个人的脸孔。他为了完成每一步伐所付出的艰辛努力,使得嘴巴扭曲变形,但双眼却非常专注而坚定。每走一步路对他来说都很费力,而他正辛苦地下功夫。
当他消失在对街人群中时,一股感恩的情绪油然而生。我想像着他若不曾在那天出现在那里,情形会有什么不同?如此做时,我突然怀念起他的身影。我思索着他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为我带来了些什么,思索着他走入人群的决心所展现的勇气。我思索着假使他没有出现,我生命中的那个片刻会有多么空虚。但他出现了。透过他的存在,这位勇敢无畏的男人为我的一天带来美丽。我眼眶湿润,感谢着他的存在,心中想着:我今天能见到这个人,真是何其幸运。
E3选择观看的角度
下回当你置身在公共场所时,试着观看周遭的人群,但别表现得太明显。在脑海中注意某个人,任何人都可以。问问自己,那个人有什么地方触动了你。也许是他们的天真,或许是一个笑容。就像我在出租车上看到的那个人,对方触动你的可能纯粹是他面对生命挑战的方式。
现在闭上眼睛,想像假使你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你的这一天会有什么差别。想想那个片刻会有多么空虚,你会多么想念那个人。
你会惊讶,这短暂片刻的简单练习所能带来的影响!接着,你可以在心里为了存在于当下的那个人给予真诚的感激,感谢他们使你更认识自己。
除了夕阳、白雪皑皑的山顶或你最欣赏的艺术家作品,美也可以单纯源自我们对自身经验所赋予的意义。我们观看生命的方式,就可在内心创造出美的感受。人类生命的诞生就是个完美例子。
目睹新生命进入这个世界,是个神奇且奥妙的经验。由于我们预先知道阵痛后的结果,因而改变了我们对于眼前所见画面的观感。如果我们花一刻钟想像自己是从某个对于诞生奇迹一无所知的世界来到地球上的外星人,那么目睹整个生产过程可能会让你不安,甚至害怕!
假使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地球上生命诞生的方式”,在新生命诞生的过程中,许多徵兆几乎与死亡徵兆无异。在西方世界典型的接生过程中,我们会先看到一名孕妇明显处在极端的痛苦中,她的脸部表情随着分娩过程而愈加扭曲变形。血液和水将从她身上流出。
我们怎能知道在这形同死亡的外在徵兆中,会出现一个新生命?所以说,一切都与我们对经验赋予的意义有关。
E4一份奇特的美
原文发不上来,章节大意是作者旅行途中遭遇火灾,火光穿越云层创造出迫人的美丽,然而当风向转向作者所在方向时,这种美丽迅速转变为一场噩梦。。。
虽然我们无能决定每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但我们确实有能力决定要对所发生的事抱持什么感受。如此一来,我们就掌握了将最痛苦的经验转变为有益生命之智慧的关键,而从中所获得的智慧将成为疗愈的基础。我在观看陶斯大火的短短几秒钟之内,只因为改变我对大火的感受,就改变了我的经验。
③当天风将火一分为二,火朝两个不同方向延烧。消防队员在几天之内就控制了火势。虽然土地被烧得焦黑,烟灰使水在短期间内不适合饮用,但陶司部落的损失轻微。
E5美的力量
如今西方科学的新发现,更加证明了美是一股转化力量。美不仅是用来描绘夕阳或夏末暴风雨后彩虹的形容词,美更是一种经验,确切的说法是,美是我们的经验。人类被认为是地球上唯一有能力从周遭世界及生活经验感受到美的物种。透过对美的体验,我们可以获得改变体内感受的能力。而我们的感受,又直接与身体以外的世界有所联系。
古人相信感觉是宇宙中最强而有力的力量,尤其是以“祈祷”形态展现的感觉。如我们已讨论过的,感觉和祈祷确实能直接影响世界上的有形物质。因此当我们说美的力量能改变生命时,也意味着同样的美也具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这绝非夸张之词!
关键在于,我们必须能够超越世界带给我们的伤痛、苦难和痛苦,认清美已存在于万物之中。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生命中将祈祷的潜能与力量释放出来。
E6在他人遍寻不得之处找到美
古今几个最伟大的大师们以身作则,帮助我们探索对事物的理解。几年前,世人失去了这样一位大师——泰瑞莎修女(MotherTeresa)。这位亲近人士口中所称的“母亲”,缓缓走在她位于印度加尔各答住所附近的街道上,在人们不相信美能存在之处找到美。她会在巷弄水沟里肮脏的垃圾和残渣之间,在腐烂食物和难以辨认的尸体散发的恶臭和腐败中,注意到路上的一坨牛粪,在牛粪上找到一朵花。她会在那朵花之中找到生命,在那生命之中找到这座城市街道中的美。
像泰瑞莎修女这样的大师,不需解释、不需论辩、不需判别,他们相信美就是存在。美已经存在。美无时无刻无所不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去找出美。生命是一个机会,使我们得以在所有一切事物——从最深沉的痛苦到最大的喜悦——发现美,并转变成维护我们生命与自身的标准。
泰瑞莎修女透过自己全然的意志和决心,将信念中的简约优雅应用在生命中,从此改变印度街上残病濒死者的命运,也就是所谓贱民自古以来挥之不去的污秽标签。她与慈惠姊妹团(SistersofCharity)的志工们,不觉得这些人“不如”人,每天出门寻找她们称之为“上帝之子”的人。在印度传统中,这些人被社会、甚至是家人遗弃,修女和姊妹团将这些人带回她们设立的收容所,使他们能于生前的最后时光拥有尊严与隐私。
至今,姊妹团仍持续着这项工作。我曾经专程去拜访过她们的机构,发现这些姊妹正以无人能及的意志力及情感力量,日复一日地执行着高贵的任务。她们确实是行走在人间的天使。我经常想到姊妹团和泰瑞莎修女,明白如果她们能在加尔各答的街道上找到美,那么无论我身处在何地,都能找到美。
这就是美的力量。它的应用十分清晰,指示也很清楚明了。我们在生命中体验到的美,是反映世间所有一切的蓝图。在这个以电脑化设备烧开水的高科技时代,我们很容易忽视生活中的美所赋予的力量。从量子理论所理解的世界,了解到我们内在的信念会成为我们的外在世界时,还有什么科技能比美更简单、更具威力?
F要领五:创造自己的祈祷
某天当风向完美时,只需张开帆,世界就充满了美。
今天正是这样的一天。
——鲁米
祈祷是上帝和天使的语官。从记录于《死海古卷》中的智慧到至今仍流传于原住民文化中的信仰,这些传承都说祈祷是一种奥妙的语言,能够改变我们的身体、生命与世界。然而,在这些传承之内,对于如何以最有效的方式”说出“祈祷的语言,则看法各异。几个世代以来,每个信仰传统都对何谓祈祷、其运作方式以及如何在生活中运用,各有其独特的诠释。追根究底,我们发现祈祷的语言并无规则可言,也没有任何对错。祈祷存在于我们的内心,发诸于自然而然,那就是感觉。
F1每个片刻你都在祈祷
西藏寺庙的住持描述祈祷就是一种感觉,他清晰地表达出这项在西方文化中失落已久的永恒智慧:“当你看见我们摇铃、击磬、打锣、焚香时,你看见的是我们用来创造体内感觉的作为。感觉即祈祷!”解释完之后,他随即以另一个问题回应:“在你们的文化中,你们如何析祷?”
奇特的是,这样一个问题以适当的方式、在适当的时间提出,竟能使我们过去无法整理叙述的信念具体成形。当我听到住持提出的问题时,我必须深深自我扣问,以便解释自己对于西方祈祷如何运作的信念。在那一刻,我才察觉到圣经的早期编辑对后世的全面影响。
当保存着情感及感觉的智慧之书在我们的信仰传统中消失后,我们只能尽自己的力量来了解感觉与祈祷。如今,在十七个世纪后,我们竟生活在一个轻视感觉、否认感觉,有时甚至完全忽视感觉的文化中。特别是我们社会中的男性更是如此,但情形正在改变中。这就像是一千七百年来,我们一直在没有操作手册的情况下,使用着意识与感觉的宇宙电脑一般。到最后,连神职人员和当权者都忘记祈祷中感觉的力量。于是,我们开始相信口中说出的话就是祈祷。
若到街上、机场或购物中心请任何一个人说说何谓祈祷,他们差不多都会背诵熟悉的祈祷文来回应你。我们认为,只要说出“现在我躺下睡觉”、“神是善美的神”及“我们在天堂的父”时,自己就是在祈祷。难道这些词汇是“密码”?难道留存至今的词汇不是祈祷本身,而是某个人在很久以前用来创造内在祈祷感觉的方程式?若是如此,那么其中的含意实在莫大无穷。
我们活在世上,无时无刻不在感觉着。即便我们或许不能随时察觉到自己感觉到什么,但我们还是持续感觉着。假使感觉是祈祷,不就意味着我们随时都处于祈祷的状态中?每个片刻都是祈祷。生命就是祈祷!我们随时都在对着造物主的镜子,发送出疗愈或疾病、和平或战争、荣耀或侮辱等等相关讯息。“神之心”对我们的感觉和祈祷给予的回应,就是“生命”。
F2当祈祷不再有效时
一九七二年问,针对不同社群所记录的冥想和祈祷效用的研究,清楚显示出其结果并非巧合或侥幸。其他在严谨、可信赖的实验控制环境中所进行的研究,也得出同样结果。其效用是真实不虚的,也都有档案纪录可资证明。
在研究者所谓的“窗口”期间——即受过冥想训练的人在体内感受到“和平”的期间,周遭的真实世界也反映出和平景象,研究清楚显示观察中的几个关键指标在统计上都有显著的降幅。如先前所述,交通事故、急诊人次和暴力犯罪的数量都有减少。在和平的情境之中,和平是唯一可能出现的结果。这是很有意思的成果,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研究人员来说却一直是个谜。
当实验结束后,暴力再度现身,某些地区的情况甚至比实验之前更为严重。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静心冥想和祈祷的效用似乎停止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就是了解失落的祈祷模式为何能产生力量的关键所在。答案是,受训者停止了他们在做的事,他们停止了静心冥想、停止了祈祷。
这些研究主要反映出生活在现代的我们,一直以来被教导的静心冥想方式及祈祷方式。每一天,我们恪尽身为生意人、学生、父母的角色该做的例行公事。然后在一天中的某个特定时刻,我们拨出一点“灵性时间”,或许在一天结束时,在碗盘都收拾干净、孩子们都上床、衣服也都洗好后,我们关起门来,点起蜡烛,播放灵性音乐,然后说出感恩的祈祷文,或进入平和的静心冥想之中。在行礼如仪后,我们停止所做的一切。我们离开神圣的庇护所,回到“真实的”世界。虽然以上叙述或许稍嫌夸张,但我想表达的是,我们的静心冥想与祈祷往往只是我们在一天的某段时间所做的事,时间一到,我们就停止了。
倘若我们认为祈祷是某种要付诸行动的仪式,那么当然,在祈祷仪式结束时,祈祷的效用也会停止。假如我们认为祈祷是将双手合什置于胸前,并在这段时间说出一些话,那么祈祷就真的只是个短暂的经验。然而,从二十世纪重新发现的古卷、原住民的祈雨及西藏寺庙住持的故事中,我们知道祈祷不只是我们所做的事。祈祷,其实就是我们的存在状态!
这些古老的传统邀请我们将祈祷视为一种常态,而不是某种我们偶尔做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一天长跪二十四小时,喃喃念诵着古人留下的祷词,直到我们无法再念诵下去为止。事实上,我们也不需要这样做,才能持续处于祈祷的状态中。我们可以为了世界和平而时时心怀感激,因为世界上总有某个地方存在着和平。我们可以因为关爱的人和自己得到疗愈而心怀感激,因为我们每天都在某种程度上获得疗愈与更新。
实验的效力会消失,在于人们终止了祈祷。祈祷及静心冥想的人以发自其内在的“美丽而狂野的力量”所维持的和平,在他们的愿力停止时也会随之消散。这或许正是爱色尼派人士透过他们于两千年前留下的语言,试图要对未来的人传达的讯息。
爱色尼派使用的古老阿拉姆语(Aramaic)手稿的最新译本,使我们终于明白为何关于祈祷的记载总是语焉不详、晦涩难懂。重新翻译原始文件后,可以明显看出经过几十个世纪后,原始作者的用字及意图已经受到了大幅修改。虽然都说这是为了浓缩及简化,但许多意涵都在编辑时丧失了。
关于析祷的力量,我们比较现代圣经版本以及原始经文之后,才知道我们错失了多少原意!现代精简的钦定英译本圣经(KingJamesBersionoftheBible)
写道:
你们奉我的名无论向父求什么,
他必赐给你们。直到现在,你们没有因我的名求什么;
求罢!必会得到,好使你们的喜乐得以圆满。①
和原文比对后,才发现关键处被遗漏了:
从我的名之内,一切你坦白而直接请求的,你将获得……
目前为止,你尚未这么做。
所以,不另带动机坦率请求,令回应包围你,
令所渴望的笼罩你,令你欢喜至极。②(粗体为原作者特别强调)
这些文字使我们回想起量子原理所说的,祈祷就是意识,是一种我们置身其中的存在状态,而不是每天固定时间要做的事情。这段经文以文字提醒我们的,正是住持和我的朋友大卫所分享的传统智慧。我们必须在祈祷成为真实状态之前,先在心中感觉到祈祷已经得到了回应。
在上述经文中,耶稣暗示他当时告知的对象并没有这么做。虽然他们可能相信自己已经真心请求使祈祷获得回应,但如果他们的请求只是诉诸“请让这些事情发生”等字眼,耶稣说这不是宇宙认得的语言。他提醒门徒必须以有意义的方式对宇宙“诉说”。
一旦我们觉得自己彷佛受到已疗愈的生命及关系所包围,并且感觉笼罩在世界的和平氛围之中时,那种感觉就是开启通往所有可能性所需要的语言及祈祷。
①摘录自钦定英译本圣经约翰福音(HolyBible,AuthorizedKingJamesVersion,John16:23-24),GrandRapids,Mi:WorldPublishing,1989,p.80。
②NeilDouglas-Klotz,trans.,PrayersoftheCosmos:MeditationsontheAramaicWordsofJesus(SanFrancisco,CA:HarperSanFrancisco,1994),pp.86-87
F3忆起我们的力量
在经典童话《绿野仙踪》中,只有当桃乐丝将鞋跟互敲三下,然后说出:“带我回到婶婶艾姆的身边!”她才能被送回亲人身边。我们都知道单纯互敲自己的鞋跟,这个行为本身并没有任何“魔力”。否则,我们就会看见在星巴克咖啡馆排队,还有在公司会议室开会的人,演出敲鞋跟玩“出现和消失”的戏码。桃乐丝说的那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但她是对谁或对什么下达命令呢?
她下命令的对象不是好女巫葛琳达,也不是让周遭长翅膀的猴子施展魔法;那是给她自己的命令。穿着银鞋的是桃乐丝自己,而那双鞋在这段旅程上已成为“力量主体”。摩西的手杖或约瑟夫的大衣③为其内在力量提供了焦点,桃乐丝的鞋子也具备同样的功能。鞋跟互敲三下是桃乐丝内在的触发点,让她能感觉到仿佛已经回到家,果然只一瞬间工夫,她就到家了!
我们内在拥有神奇的力量,几乎是普世共有的感受。当我们还是孩子时,就开始幻想自己有能力做一些超越理解及逻辑的事。有何不可?我们还是孩子时,那些说奇迹不可能发生的规矩,并没有成为妨碍我们信念的限制。
既然我们都普遍认为我们与更宏大的力量之间存在着连结感,而且我们对此连结又是如此渴求,那么我们是否有可能保留了古老的连结配方,却忘了如何在生命中使用它们?我们对于神话和魔法的记忆,是否在无意识中保留了失落祈祷模式的关键?如果感觉即祈祷,那么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可以大声说是!基于这项可能性,让我们来检视某些熟悉的例子,看看祈祷的密码如何在世代中流传。
“主祷文”(Lord'sPrayer)可能是最广为人知也最普遍的祷词。这份祷文受到世界上近三分之一的人口——二十亿基督教徒的崇敬,人们从这份古老密码的字词中得到慰藉与指引。在宗教活动中通常会念诵完整祷文,开始的两句话被称为“大祷文”(theGreatPrayer):“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现在我要请你做个实验,不要只是单纯地念诵这些熟悉字眼,而是当你念诵大祷文时,试着大声念出来,并且在脑海中注意到这些字带来的感觉。当你亲自对着创造整个宇宙以及你体内每个细胞的力量说话时,你有什么感受?当你接受神的名是个神圣之名,只以荣耀和神圣的方式来称呼她时,有何感受?感觉这段祷文的方式,没有所谓的对或错。重点在于这些记录于两千多年前的文字,是设计用来诱发感觉的!这些文字不受时间及文化的限制,诉求的对象是我们内在固定不变的部分,亦即我们的心。不论这些文字在你心中创造出什么感觉,那感觉就是你自己的大祷文。
《圣经》(诗篇)第二十三篇也是个具有相同作用的密码。虽然这篇祷文通常是在有所需要(如丧失亲人)时作为慰藉用,但这份强而有力的密码是为存活者设计的,以便在他们心中创造宁静。诗篇开始的第一句话:“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使我们开始感觉到在世间受到看顾。尽管经文的翻译各异,但所有译本中,牧者一词始终不变。显然这是刻意选用的字词,因为它具有强烈的隐喻,也因为它在我们心中可以制造出蒙受照顾的感觉。
但最令人惊讶的慰藉密码,却是上帝为了给这个世界祝福及和平的目的而设计的。这段于一九七九年发现的闭会祝福祈祷,原本镌刻在两条形如卷轴的银片上。这段来自申命记(thebookofDeuteronomy)第六章二十二至二十六节的经文,比《死海古卷》还要早四百年,被认为是“古文物中最早的圣经经文”。在三段经文中,上帝给摩西一段要他与人分享的祝福。上帝透过其古老的指引,对摩西说:“这就是你必须祝福以色列的方法。”以下是她对这段祈祷该如何使用的确切指示,她给了摩西以下的密码:
愿耶稣祝福你并保有你。
愿耶稣的慈颜光耀你,恩待你。
愿耶稣抬起面容垂顾你,并赐给你平安。④
她给摩西的最终指示是:“这就是你呼唤我名的方式……如此我将祝福他们。“如此”来,祈祷本身透过使我们产生感受的字词而得到保存。
③编按,出自圣经旧约《创世记》的故事,约瑟夫是雅各排行最小的儿子。
④TheNewJerusalemBible,StandardEdition,Numbers6:22-27该《圣经》版本重新收录于第四世纪遭到修改或删除之处修复版本中也包括上帝原始的古老名称YHVH,这在其他《圣经》旧约中被“阿多尼”(Adoni)、“主”(TheLord)及“圣名”(TheName)等称呼取代了六千八百次。
F4整合
看到这里,你应该已经看出本章的主题就是感觉即祈祷!请拥抱这项原则,因为我们已得到让每个祈祷都能获得回应的最大秘密。关键在于,我们必须成为我们想要在生活中经历的那些事物。假使你追求的是爱、慈悲、理解与滋养,就必须于自己的内在发展出这些品质,如此“神之心”才能将它们映照在我们的关系之上。假使你想要富足,那么就必须先对生命中已有的富足心怀感谢。
在了解这一点,以及隐藏在美、祝福和伤痛后面的智慧之后,我们又该如何在生命中运用这一切?我们如何使用这些古老的秘密,以便度过生命中的艰困时期?要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这些关键套用在例子上来说明。
在第二章中,我曾以杰罗德的故事说明有时我们会在最料想不到的情势与时刻,将自己带到会引发最深伤痛的情况里。以杰罗德的例子来说,他失去了所爱的一切,包括妻子、女儿、家庭和朋友;甚至连父母也暂时和他断绝关系,因为他为他们的生命带来痛苦。他在单纯做出自觉必要的选择后,涟漪效应直接将他带入了灵魂的暗夜。
当杰罗德发现自己受困在暗夜里之后,即有了选择。他可以让自己因为重大的失落而一路往下跌,陷进深层的愤怒、悲伤、背叛及消沉的黑暗漩涡之中。或者,他可以向灵魂深处探索意志的力量,了解所发生的一切,将自己拉出伤痛,明白此后他会成为更好的人。虽然我们绝对需要意志力来度过这类时刻,但只有意志的力量还不够。我们无法单纯使用意志力来击退暗夜经验,我们必须将这股力量投入某个程序之中。杰罗德则是采用下面的方式展开这段疗愈过程。
●伤痛是老师,智慧是训示:要疗愈生命带给我们的任何试验,关键在于:只有在我们准备好受伤害时,才能受到伤害。也就是说,只有当我们已经具备疗愈伤痛所需要的一切情绪工具之后,才会吸引能展现功力的经历上门。这是在应对苦痛时相当微妙有力的秘密。
杰罗德之所以能创造出他所身陷的“一团乱”,纯粹是因为他已具备了建构理解力的基础材料,这份理解力能为生命的改变赋予意义。单是了解这一点就足以为杰罗德带来希望,带给他观看生命的新角度以及度过这段过程所需要的力量,使他不至于就此放弃。而祝福,正是他可以应用这份力量的地方。
●祝福是情绪润滑剂:运用第三章提供的祝福程序,就能将伤痛暂时止住,让其他事物有足够时间取代伤痛。在杰罗德的例子中,我请他祝福所经历的一切。他反问:“一切?”
“一切!”我回答。祝福要能成功,其关键在于对引发伤痛及承受伤痛的人有所认知。杰罗德从祝福自己开始,毕竟他是承受伤痛的人;接着,他祝福背叛他的女人,因为他相信那是伤痛的来源。最后他祝福了所有见证这份伤痛的人,包括他的女儿、妻子、父母和朋友,他完成了整个过程。在祝福过程中,他暂时停止了自己的伤痛,时间久到足以让其他事物能够进入。所谓的“其他事物”,就是指看见事情全貌的能力,理解生命中一切看似无意义的事件。他透过在这段生命经验中找到的新意义,在过程中找到了美。
●美是伤痛的转化器:当我们能超越现有视野,看见某一情况中的对称、平衡与取舍,就能开始了解事情之所以会发生的缘由。这就是魔法出现之处!当我们能够理解伤痛,看见黑暗隧道末端的光明时,就会开始对所经历的事产生不同感觉。其间差异是:我们的伤痛转化成了智慧。而这就是疗愈开始之处。
●感觉即祈祷:古老传统提醒我们,世界映照出的正是我们在生命中所成为的模样;世界映照的是我们对于自己、对于他人以及最终与上帝关系的感觉。如今科学证据也提出了同样的看法,亦即我们于体内的感受会被传递到身体以外的世界。
对杰罗德和许多人而言,这种观看事物的新方式与我们生平所接受的教育截然不同。它同样也能使人重新掌握主控权。杰罗德在展开这个程序后的几天内,已经能够祝福并重新定义自己的伤痛和悲苦。他的关系几乎立即开始回应他的祈祷。他在此一疗愈的过程中,与前妻发展出健康的关系,这对他们两人和女儿们都有益。此外,杰罗德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段感情,反映出他对自我的新观感。他与新伴侣一起展开一趟前妻或许会感到害怕的发现之旅。
杰罗德在此过程中疗愈了自己灵魂的暗夜。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九九〇年,地点是在旧金山。他对我说:“天啊,真高兴暗夜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我说:“这或许会再发生。虽然你已经历过一次暗夜,但并不表示再也不会有另一回。这只是表示你将有能力看见它发生,而且毫无疑问地知道在暗夜的另一边是个更好的生活。”
F5创造自己的祈祷
我们在本章所说的一切,其基础在于祈祷的祷文本身并非祈祷。即便祷文可能是美丽、古老、悠久的传统遗产,但它们只是用来释放出力量的催化剂。在此,你才是关键词。一如电脑中的密码会启动一连串事件,我们说出的话语也会触动体内的感受。但是不论是密码或话语,被赋予意义之前,都不具任何力量。密码就是电脑的操作系统;而我们的话语就是我们的感觉。
祈祷是个人的。能在我心中启动强烈感恩或感谢之情的言语,对你可能效果不彰。而这就是你可以随心所欲运用祈祷之处,你可以创造自己的祈祷!寻找那些对你独具意义的语汇,那些能成为你与上帝之间神圣而秘密的祷词。
祈祷可以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内容是你所祈祷的事物已经完成。举例来说,这类祈祷可以是你在每回关上车门,启动引擎前往某处时,说出像这样的句子:“感谢这趟平安出发、平安到家的旅程。”在祈祷时,要如同旅程已经顺利完成一样,感受那股感恩之情。
要以所有感官的感受来活化祈祷,你可以预见自己已经回到家中忙着,譬如从后车厢取出采购的物品,或在柜架上叠放罐头,或将蔬菜放进冰箱等。关键在于,从车子拿出采购的物品,或将物品收放起来,这些事情只有你平安回到家后才能做。透过感觉旅程彷佛已经完成的方式,你已为一趟平安的旅程设下了强烈的意图。
........省掉一段,因为发不上去
你若是诗情洋溢,也可以在较长节律的祷词中展现你的创意。节律不仅容易记忆,也能变成日常习惯的一部分。重点是,要对它们所创造的感觉抱持感恩心态。我有个朋友每天开车上班时都会做这类的祈祷,他的家与工作地点隔了一座山,许多野生动物会在晨昏之际出现在公路游荡,造成意外伤亡。因此,每回他要走这一趟车程之前,都会这样祈祷:“大小生灵,今日无危,众生安宁。”
尽管这听起来太过简单,但我确实相信世界是这样运作的:造物会回应我们想成为的模样,还有我们的感受。我那个多年来对所有生物祈祷的朋友,从未在通勤的路上误撞过任何动物,或许这样的事实并非巧合。他经常在路旁看见野生动物,或在特定地点看见它们在他之前或之后穿越公路,他的祈祷每天都得到回应。
另一个朋友每次在商务旅途中也会做类似的事情。不论是搭飞机、坐计程车或自己开车,她在展开旅途之前,都会有以下的认知:即使是我们所谓的无生物,也拥有活生生的智能。因此在飞机起飞前,她会说:“这架我们以地球的尘土打造而成的机器,从它诞生的那刻起便为我们服务。”
同样的,这虽然听起来很简单,对某些人来说甚至是可笑的,但这些话语让她能在自己与组成飞机的物质之间产生彼此相连的感受。在这神圣的交融之中,她因为与担负其自身安全的飞机之间建立起的某种连结,让她能从中感受到掌控力,而不是单纯期望这是一趟幸运的航程。
这些只是我碰到的几个例子。在具备了祈祷如何运作的知识后,现在我邀请你创造属于你自己的祈祷。好好享受创作的过程,并将你的祷词与朋友分享。当你发现自己能自然而然透过祈祷诗的韵律而使祈祷落实、完整时,不用太讶异。我们还是孩童时,就知道这要怎么做了,今天我们的孩子也知道要如何创作祈祷诗。我们可能会发现,透过这么简单且喜悦的创作片刻,我们运用的其实是汲取宇宙最强大力量的古老科技,而不只是个傻气的游戏!现在,你还以为那不过是首简单的诗吗?